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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山开车回来时，他远远看见乔安还想再调侃几句，却注意到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但是气质却发生了改变，浅淡的梨涡消失不见，微微蹙起的眉头，眼眸中闪烁着截然不同的光芒。
轿车缓缓停下，乔安却没有上车，只是弯腰从副驾驶的车窗位置上探出脑袋。
“很抱歉，你今晚可能还要加班……”
加班？
某些不好的记忆再次将谢山包裹住，他脸色微变，马上拿出手机联系队长。
“队长，我在金融大楼，乔安说这里也有味道，你带人过来吧。”
慕子默听到乔安的名字愣了下，依旧没有耽误时间，马上开始穿衣服联系人员赶到。
下车后，谢山幽幽一声叹息，眼神哀怨的看向乔安，“乔妹，你这狗鼻子这么灵敏，真不考虑加入警队吗？”
乔安却没有心情搭理谢山，只是按照小老鼠指挥的方向开始丈量距离，一点点在地下停车场内开始来回走动起来，等她确认好位置时，慕子默也带人赶到了。
披着黑色大衣，慕子默额头上还有汗水，看见乔安又想嘱咐几句，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知道具体位置吗？”
乔安在原地蹦了几下，暗示就在这里。
“慕哥，这里好像不太对劲，应该不少人在下面……”
听到这句话，慕子默与谢山交换眼神，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之前普查失踪人口时就发现不少人在前后时间不断失踪，但是这种大城市偶尔有人离开，不告而别回老家，或者是因为躲避各种债务，玩消失都很正常，并未引起多少怀疑。
但是警方还不敢确定情况，现在这种猜测可能要得到证实了。
慕子默马上安排人联系物业，这些产业多少都跟谢山有点关系，看在这位大少爷的面子上，进行无比顺利，很快就有人拿来下水道图纸，按照乔安支出的位置开始绘制路线。
这会没人关注乔安，她就悄悄跟在所有人旁边一起观看图纸。
很快，乔安注意到这里不同寻常的地方，因为是市中心，当时怕出现暴雨积水的麻烦，下水道也是花费重金规划修建出来的，内部通道宽敞不说，更是四通八达，直达海岸线。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观察情况时，一双白净小手在某处点了点。
“这里倒是很适合人类居住……”
那个地方就在金融大楼边缘地带，除了自来水管外，没有任何污水系统，应该是下水道内难得干净的地方，正好与丢弃尸体的背道而驰。
谢山正巧站在乔安身前，听到这句话，瞬间联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我之前下班时路过这里，还奇怪明明没有到检查排水系统的时候，为什么井盖下面会有亮光，我当时没有多想，难不成真有人住在下面？”
那天正巧谢山因为加班，深夜才满身疲惫的赶回家，他想套门禁卡，困得迷迷糊糊不小心掉落在地，他蹲下身捡东西时正巧对上井盖缝隙处，一道光亮闪过，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多想就回家睡觉去了。
现在因为乔安这句话，他才将所有奇怪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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