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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躺在椅子上的司马恪,原本以为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会,就被声音打断了。仅凭声音,司马恪就知道是谁了,露出姨母笑,眉毛微微上扬。好小子,今年竟然来的那么早。纵身一跃,直挺挺的站立,手中握着随手佩戴的佩剑。
“哐”一道银白亮光破空而过,直抵前方,扬起点点尘埃。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司马恪气正腔圆、挺拔而立,厉声呵斥。虽说司马恪发出的声音很严肃,恨不得一剑刺穿来人,却稍微一会就把控不住了。“噗,控制不住了。”手中的利剑径直落在地上,整个人也是立马松松垮垮,不复刚才的庄严神采。
来人上来就一个熊抱,迎面搂住司马恪,对目直视,隐隐有一束光波联系着两只眼睛。嘴唇与嘴唇都差那么一点点距离就要碰在一起了。可是对方没有一点的不惬意,不自在,全然不惧。司马恪怪不好意思的,却又略显无奈,叫苦不迭,再也不是之前的开心了,四肢不断地挣脱又摆脱不了他们,好不容易松弛一些,又马上紧身困住,不給一丝机会。相反,你越是挣扎,将你搂得更紧。
“刘川,今年怎么来得这么早了。往年你们不都是踩点参加的吗?这学院的美女你不是都了解过吗?哪一个你没有搭讪过,只不过都是被他们赶出来罢了。有那个心,没那个胆的熊样。贼心不死,还想强行勾搭?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是书院,不要胡来。胡来的话,你们刘家都不能够保住你。更不要提一个小小的我了。”
刘川,泸州刘氏嫡子,三代单传,父亲为泸州刺史,主政泸州已经二十年有余,根深蒂固。爷爷官至鸿胪寺少卿,在朝廷多少有点话语权,多多少少有一些人情。本人仗着家族功勋人脉,挂职泸州卫尉。刘川因为家庭缘故,父辈祖辈对他甚是宠爱,娇生惯养,生怕不开心,万事都是让着他,随行家奴有几十人,个个武艺高强,更不用说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死士。这就造成刘川行事作风,颇为嚣张跋扈,在泸州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平常百姓都是见着他就多,惹不起躲还是躲得起的。不过那是泸州,其他地方刘川也明白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收敛锋芒,做人低调一点活得久。刘川与司马恪的父辈之间是世交
“瞧哥哥说的,川儿不是想你了吗?特意来早一些,好早些日子见到你,多陪陪哥哥,你又不开心、不满意。这让奴家如何是好啊,可是愁坏了。”刘川假模假样跺脚,拍自己的身体。
司马恪急忙退去,头也不回,就想着没有见识过这人。“别别别,你这一弄我都要吐了,太恐怖了啊,受不了受不了。刘川不要阴阳怪气了,好好说话,做个人吧。我与你认识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以后出门在外不要说我认识你啊,咱们就永不相见就完事了。”
这可是急坏了刘川,轻轻一踩,就飞到了司马恪身边,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离开。“恪哥儿,怎么就那么开不起玩笑嘞。一年不见,恪哥儿也变了。”
“知错就好,刘川啊,你也是要继承家业的人了。少些不正经,多去看看武术秘籍和圣贤书,掌握治家之策,才是正道。我记得你们家可是收集了不少类似的书籍呢,改天我都想去参观参观。前去拜读拜读,增长增长见识,顺便去看看伯父与爷爷的身体健康如何。说正经的,他们身体如何,还健朗否?”
“好的很嘞,今年老头也来了,很期待你在金顶大试的表现。恪哥儿你是不知道,他们可想念你了,在家里老是唠叨恪哥儿咋不来看望看望他们啊,少说一年都要不下十次。总说要让我向你学习,恪哥儿那是我能够学习的了的吗?我可是烦死了,耳朵都生茧子了。小弟我就期盼你可以去我们家一趟,让他们开心开心,我也舒服舒服几天。”刘川边抱怨边审视司马恪房间里的物件,看哪些可以顺走的,以往可是拿走了好些物件,仍然在自己房中摆着。
司马恪将落在地上的宝剑捡起,用丝绸轻轻地擦拭,弄得洁白无瑕,迅速一甩,指向刘川。脚掌将旁边一杆云樱枪,挑给刘川“来吧,话不多说。看看你长进了多少,许久没有与你切磋,手痒得慌,浑身不自在。”刘川顿时萎靡,朝司马恪拱手作揖,“不行嘞,我那打的过恪哥啊,这不是又要挨揍了吗?恪哥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我了,其他人碰都不敢碰。行吧,恪哥高兴就行的。”嘴上说着打不过打不过,手却是稳稳地接住了云樱枪。将云樱枪插地上,立直,两腿微微跨开,眼神散发浓浓杀气,再也不是刚才嘻嘻哈哈的模样。
“恪哥那咱们就练练,也让你检验检验我的实力,长进了多少。这也好让你指点指点我的不当之处。”
司马恪倏地蹬腿高高跃起,身体穿过房间的横梁,抽出凌云剑,剑尖直冲刘川的心口,引得帘子隐隐摆动。刘川作势后撤一步,右脚挑起枪头,双手握住云樱枪。司马恪的剑直冲冲的刺向刘川,在距离刘川心脏还要一节竹子长短的时候。用枪横档胸前,抵住凌云剑的剑尖,观察不仔细就有可能刺向心脏。凌云剑也是迅速弯曲,有一种要断裂的趋势,几乎要形成一个圆。刘川用力一顶,将凌云剑震开,顺势将枪劈向司马恪。
司马恪不急不慢的向右挪步,避过枪劈。云樱枪落至司马恪腰的位置,却急速朝右方扫来,司马恪跳起。熟不知,刘川已经从右上方斜踢下来,两招之间衔接的非常紧密,司马恪也是有点措手不及,只好用身体硬挡刘川一脚。两只脚印印在司马恪的衣服上,身体也是向后移动的几步。司马恪摸了摸胸口,有点胸闷,不舒服。刘川也是再次握住云樱枪,退回原地,一杆云樱枪立在身旁。
“还说要被我揍,你看这不是在揍我吗?这几下不错,尤其最后一脚,力道不错。总是这么低调,可不好哦,看剑。”凌云剑脱手而出,直抵刘川眉心。刘川眼见凌云剑飞来,眉头他也不皱一下,纹丝不动,手中云樱枪一个横扫就将利剑击飞。司马恪不去接回凌云剑,却是右手手指朝刘川一刺,凌云剑也是乖乖的刺向刘川。
刘川看到凌云剑扑过来,不置可否“恪哥,这驭剑术不知道练得如何了。这次就让我来试试。”说罢,刘川手中的云樱枪腾地而起,再次击飞凌云剑,刘川纵身将云樱枪握在手心,飘然落地。不等刘川缓口气,凌云剑拍马赶到,刺向刘川脚掌。刘川却是出人意料的朝前猛冲,轻盈躲避利剑,枪尖顶在最前面,誓要刺穿一切格挡物。
司马恪侧头躲过枪尖,反手用右手握住云樱枪,运用内力将刘川举起。刘川暗道不妙,立马将云樱枪脱手,双脚重重的踏在地板上,霎时尘土飞扬,地板形成一道裂缝,鞋子向下移动一、两公分。司马恪会心一笑,这下你可要着我得道了吧。左手在背后作了一个刺向刘川的手势,凌云剑如银蛇一般突至刘川后背,剑尖碰到刘川的衣服那一刻停下来了,悬空而立。
刘川呆愣在那儿,不自然的将头扭转在后方,看到一把银白色的凌云剑抵在自己的后背。整个人也就恢复了往昔的状态,松松垮垮的,死乞白赖的靠近司马恪。“恪哥,你这驭剑术感觉比以前更强了啊。以往和你切磋,可是没有从背后驭剑回来的招数。今天着实被这招惊艳到了,实在是高。”
司马恪自然而然的往后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同时,双手按住他前进的身体,两个男的肢体接触如此亲密那还得了。“行了,行了。就站在这儿吧,不要在靠近了,我已经怕了。”刘川摸摸鼻子,一脸的不好意思。
有一说一,刘川说的那些彩虹屁,语言水平不咋样,却说到了司马恪的心里,还是乐意接受的。“你也不要吹捧了,不像之前的你啊,以往你是连我两招都接不住的。着实为你感到高兴,你说说你再继续练练,不也是可以成为高手。偏偏要忤逆你父亲的意思,书院书院不入,武功武功不练,圣贤书不读,成天要花天酒地,和一群狐朋狗友为非作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刘川被司马恪说的越来越没有底气,心里一阵发虚,后悔独自一人来找恪哥了。这一阵说教,哪个寻常人可以顶得住啊。
司马恪看到刘川的小动作,也就对他了如指掌,他那一点小心思,早就摸得透透的。“往后有什么打算?不会一直都这样摆烂,浑浑噩噩的混过去吧。这样伯父不得被你给气死啊。”司马恪仔仔细细的打扫屋子,将物件放回原来的位置。刘川看一眼司马恪,在两人就要对视的时候,又急速避开,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