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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门前银杏叶的缝隙洒下,落在众人身上,岳不群为首的华山派众人凝神站立一处,目光都集中在厅内比武。
一个剑眉星目的女子,长剑灵活吞吐,只用“点”,“刺”两类招式,与宁中则互相进击。
本来宁中则所擅长的“玉女剑十九式”也以刺击为主,此刻她好胜心起,对方不切换剑路,她也不变。
两人剑锋闪烁不定,银光飞舞,便如在屋内洒满星光,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十余名官差此刻已经进了院落,有两人弯弓搭箭,但那少女也在射程之内,他们怕张元躲开后,羽箭射出令少女分神,那便有十条命也不够死,一时僵在原地。
两人又拆了十余招,少女越战越勇,剑上突然多了一股凌厉的杀气,如奔雷猛电,直攻宁中则胸膛。
宁中则瞳孔收缩,也是反手一剑,攻向少女腰部,要逼她回防。
岳不群垂手在旁,看得心惊肉跳,恐怕宁中则这一剑难以得手,但如果他要出手,又怕院中外人传出去,说他夫妇联手对抗少女,于他威名有损,一时间犹豫不定。
“喂,陆玉鸷!”
张元开口,叫声只比平常说话大了一些,也不带内力,但入得陆玉鸷耳中,便如半空中雷霆炸响。
她身体瞬间定格,刺到一半的长剑不再递进,杀气烟消云散。
陆玉鸷身形一凝,宁中则那剑劲力早已发出,醒悟过来陆玉鸷停手时,已来不及,心下暗叫不好。
突然她眼前一暗,剑身一滞,仿佛刺入岩石,她连忙乘势收剑,却又收不回来,这才看清面前正站着个男子,自己则正对其裤裆,俏脸一红,连忙撤手起身。
厅中内外众人与宁中则类似,只觉日光忽然闪烁,接着平地里暴起一阵猛烈旋风,都不禁微微闭眼。
等到目光重新聚焦,张元已站在二女中间,左手拉着陆玉鸷柳腰,右手食中二指却夹着宁中则长剑,剑柄还在嗡嗡晃动。
岳不群早在张元进门便已发觉,一直用余光看他,因此粗略判断得出他刚才是一掠四丈,瞬息间插入二女之中,同时将陆玉鸷拉开,夹住宁中则长剑。
他举目望向张元最开始站立之处,见地上已多了两个一寸来深的脚窝,心知张元刚才一跃用了全力,竟踩凹了土地。
这土地虽然不比砖石,但秋季少雨,加上华山派众弟子整日练功,也踩得异常紧致,若非内功惊人,一蹬之下想留个清楚脚印也不容易,更别说直接踩塌。
贼尼玛,你乃求……这小子才几岁?这还是人?
岳不群忍不住闭上双眼,运起紫霞神功,平复遭到巨震的内心:“君子论迹,心中骂詈,无伤大雅……”
那边陆玉鸷终于晃过神来,发觉张元手还搭着自己后腰,连忙扭身站直,轻轻将他推开。
“刚才你最后那剑,是不是我的掌法?”
张元眨眨眼睛,将剑锋倒转,递给宁中则。
陆玉鸷点点头,“那一掌无牵无挂,锋芒毕露,我很喜欢。”
张元微笑不语,心中也不禁佩服她的天赋。
陆玉鸷以长剑使出秦王骑虎,虽然劲力不如掌法,锋锐却更盛,她只看了两次,其实未得真意,但以本身剑法造诣弥补,却也成了一记威力不小的新招。
“二小姐,这人强闯进来,还打伤了我们四个兄弟……”
官差领头人戴着黑盔,上前两步指摘张元。
张元懒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那些受伤的贼厮鸟是我打的?”
那人一时语塞,张元身法和出手都太快,以他们的眼力,确实没看出来那些人怎么受的伤。
“那时只有你一个外人,不是你,难道老五他们几个自己掏裆,老九自己打落的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