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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陆玉鸷的五人上蹿下跳,有两人正背对着他,他便捡起死人刀剑,朝他们投掷。
那两人回身挡开刀剑,陆玉鸷身上压力便突然一轻,她长啸声中,右手剑刺出三道残影,分攻三名敌人,左手青筋暴起,中指一弹,指甲将一人喉咙洞穿。
张元凝神观战,再捡再抛,又是几把长剑胡乱飞向敌人,陆玉鸷趁此机会将内力剑法催动至巅峰,三十余招后,三名敌人纷纷中剑毙命,一人想要逃走,被她剑尖反斩,砍掉双足。
此刻兵士已经死了六人,对方也已只剩二人,陆玉鸷纵身上前,一剑一个,尽皆捅死。
那被砍掉双足之人在地上滚了两下,突然不动,张元暗叫不好,抢上前去,果然已经气绝,一丝黑血从口中流出。
他回首看向官府残兵,四个军士尽皆挂彩,陆玉鸷发出两枚指甲,此刻左手也鲜血淋漓。
“你们锦衣卫跟倭寇有仇?”
张元撕下一条衣襟,走上前为陆玉鸷包扎伤口。
陆玉鸷摇了摇头,“倭寇进犯东南沿海,人人得而诛之,但平时负责此事的却不是锦衣卫。”
她想轻轻将手抽开,但张元捏得紧,她第一次没抽走,也就低下了头,任由他抓着手缠上布条。
张元沉吟道:“这些人应该是东瀛忍者,却也未必一定是倭寇派来的。”
他走到那“尸首”身旁,细细查看,发现此人原来是个侏儒,本来就只有常人一半身高,因此假扮一个“上半身”惟妙惟肖。
陆玉鸷也走到他身侧,用脚翻了翻那人尸体,皱眉道: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埋伏袭击,而且对方还明知我等身份。”
张元道:“你之前所说那个丹鼎派,有没有可能把党争升到如此地步?”
陆玉鸷沉思片刻,轻声叹道:“我想不会,将我击杀并不能左右党争局势,而且我也不能算是神功派之人。”
张元撇了撇嘴,看来目前无法分析出什么有效信息,他便拒绝再想,牵过一匹马,套在大车上,又打开了一口箱子。
箱子里装的只是些稻草,他将剩余两个箱子打开,也毫无二致。
“你们几个,还能动么?”
张元远远对着剩下的四名军士喊道。
军士们点了点头,张元又道:“那就把这些尸体搬到一处吧,用他们那些长枪啥的,不要用手接触。”
陆玉鸷疑惑道:“你要把这些尸体烧了么?”
张元白了她一眼,“烧什么?你们锦衣卫服务有如此周至?”
说罢他将大车拉到尸体旁边,脱下马鞍放在地上当个板凳。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张元坐在鞍上,对着一具具遗体仔细地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