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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松年愣也一愣,随即厉声道:“不错!你招认得倒快!”
张元懒得跟他辩驳,冷笑不语。
仇松年还要再说,屋外有人冷冷道:“啰唣什么?带他出来!”
张元侧头看去,见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绸缎立领直裰,甚是粗壮,双眼透露着狠厉的精光。
仇松年似乎对此人有些畏惧,口中连声答应,对张元呼喝道:“王总管叫你出来!”
“又是总管?你们这里有多少总管?”
张元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那王总管。
王总管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便有两个高大的仆从一左一右将张元架了起来,走向王府另一边。
众人左拐右拐,穿过了数重院落,好些个楼阁,来到一个阴暗的小院内。
王总管打开了门,一股臭气扑面而来,是潮湿发霉又结合着腐烂的气味。
有人点上灯火,这才看清屋内正中央是个“大”字型木架,上面镶嵌着手铐,两排是长长的木柜,放着各种刑具。
此时木架上正拷着一人,乃是个瘦骨嶙峋的男子,他周身血污,衣不遮体,显然已经饱受折磨。
“这两日王府内连续失窃,你本是马贼,我早想盘问,只是二小姐面上需不好看。”
张元道:“那你这时盘问我,难道陆玉鸷的脸就很好看?”
王总管冷声道:“前些天丢的东西还不贵重,今日却连王爷玉佩也丢了,若是你偷的,最好现在就乖乖拿出来,免得一顿毒打。”
张元笑道:“原来如此,你属王爷直管,原本裕王府财大气粗,丢些东西不要紧,但王爷若是怪罪到你头上,连累了你,才是大事,是不是?”
王总管瓮声瓮气道:“不错,你小子倒是个伶俐的。”
张元冷冷道:“我没偷你那弔玉佩。”
仇松年已经关上了外门,阴恻恻笑道:“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说罢便对两个杂役道:“搜他身!”
张元嘿嘿冷笑两声,向那两个杂役脸上一扫。
在那瞬间,原本毫无威胁的青年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好似在周身生成了一个无形的风暴。
众人只觉得寒冰裹体,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心跳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几乎要扯开胸膛。
王总管以前打猎时遇见过猛虎,此刻他的反应就跟那时一模一样。
“仇松年,你不是说他武功尽失吗?”
他侧目转向仇头陀,嘶声喝问。
仇松年已经连站都站不稳,张元此刻的杀气不是装腔作势,而是内气发放吞吐产生的,比之那日在塔塔沟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张老爷,我我我,你……”
仇松年双眼赤红,回想起那又疯又强的杀神,他相信这里虽然是裕王府,但张元如果要杀他,绝对不会因此有半分犹豫。
“阁下若真是没拿,让我们搜一搜又有何妨?若是不愿让男子触体,我找个婢女来便是。”
王总管沉声拱手,强忍着害怕说道。
张元斜着瞟了他一眼,见他双手关节粗大,比常人隆起一倍有余,显然是铁砂掌之类功夫的好手。
“看来你倒是真想找到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