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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便在欢快的气氛中收拾妥当,一队人马刚好二十人,开向云南。
由于曲洋要前往关中,因此他们这次走的路和第一次入滇一样,也是经由陕西、四川再到云南。
曲非烟每天都跟张元嚷嚷着要骑马,张元也就予取予求,但如果跟着大部队,卷雪墨麒麟无法疾奔,因此常常是曲非烟和张元睡多一阵,再出发赶上队伍,期间便可纵情骑乘。
张元考虑过自己的“掌柜”陆炳如果临时有事,要如何联系,但反正当初陆炳也没说,他便只当陆炳有办法在需要时让锦衣卫找到他。
过了太原,大部队直直往西,向延安而去,没多久曲洋便和张元等人分手,曲非烟本就嗜睡,爷爷不在了,更是每天拉着张元晚一两个时辰才出发,所以往往是陆秀元等人先行启程,到了中午大家再汇合。
延安、平凉等地离关外贺兰山相去不远,路上常有沙地荒漠,一望无垠,正适合纵马奔腾。
这一日,张元和曲非烟刚离开歇脚处不久,还没加速,便远远看到陆秀元等人站在道旁数里外一处荒地,围成了半圆,有两人拳来脚往,正在打斗。
“陆秀元他们没赶路,停在这里看人打架,张元,快过去!”
曲非烟见有好戏看,连忙催促,张元目力比她要强,依稀看出在打斗的两人里,有一个正是自己的“伙计”典巨。
他策马驰到,众人看得认真,竟是谁也没回头看他,反而是站在他们对面的一个中年大汉和矮瘦汉子向张元瞧了瞧。
那大汉生得一张长脸,穿着白色长袍,外面加披了一件黑毛大氅,留着胡须,戴两个粗大的黄金手镯,顾盼间居然很有威严。
他看了张元两眼,又盯着卷雪墨麒麟出了会儿神,便低头与那中年汉子交谈了几句。
张元却没空搭理他,也专心看着典巨与人拆招。
典巨的对手是一个身穿僧袍的喇嘛,生得虽高大,还是比他矮了半个头,虽然看起来一身肥肉,腾挪闪躲却异常敏捷。
张元不禁想到那宣扬双修,被自己一剑戳死的奔达巴,这番僧武功确实也和他很像,都是一掌一拳相当朴实。
“典兄弟平时沉默少言,没想到武功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这打的是什么拳。”
张元喃喃自语,身侧的陆秀元向他看了一眼,才发觉是掌柜的到了,接口道:
“老四是我们黑虎帮武功第一,他祖上参军,这套五行拳在北方军中颇有威名,他打起来更是刚猛无俦。”
张元点了点头,典巨虽然内力不强,但仗着膂力惊人,拳出如龙,带着呼呼风声,比一般江湖客强上不少,踏脚出拳,更是立刻就在地上踩出个坑。
而那喇嘛武功也走的是刚猛一路,一掌推出,力道居然比典巨还强,一拳砸向地面,便好似大锤轰落,飞沙走石,以至于典巨这样的神力都是攻多防少,有时两臂相触,还要被他震退几步。
张元道:“这僧人的力量大得出奇,只是掌法太稀松,否则典兄弟早已败了。”
鲍雄挠了挠头,若有所思:
“难道那黄面皮汉子说这胖子有二龙二象之力,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