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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儿,感觉怎么样?”
张元和曲洋本来凑着火光,勾肩搭背地讨论着什么,见郑铠穴道已解,便走了过来。
“手酸腿软,怕是连一步都走不动。”
郑铠惨笑着摇摇头。
“那么你在此守着这女人,有什么异动再叫我们。”
郑铠点点头,利剑出鞘,横放胸前。
“把那块布收好,免得被这婆娘学了去,也神不知鬼不觉把穴解了。”
张元头也不回,与曲洋慢悠悠地走向上层。
曲洋走入墓室,见到那五具棺椁,露出兴致盎然的神色。
“曲长老,你不会想起开这些棺材吧?”
张元想到几个时辰前那女子所说“人皮脱水”之事,心有余悸地看了眼之前发出异响的石棺。
曲洋点点头,“不开棺材,盗什么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张元叹气道:“当年力阻蒙哥侵略的神雕大侠也许就在其中一个棺中,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尸骨。”
曲洋想了想,笑着道:“神雕大侠是南宋时人,就算活到一百二十岁,石棺也必定陈旧,我开两个较新些的便是。”
说罢他四处打量,发现那“脱水中”的棺材最新,便从身后包袱取出个短柄铁镐,撬开了棺盖。
张元略带紧张地看着曲洋脸色,想判断棺中死尸究竟有多恐怖,却见曲洋双眉一挑,面有喜色,随即探手入墓。
铁器划动之声响起,他手中已经多了把青光四射的长剑。
张元定睛看去,这长剑长约四尺,前窄后宽,即便在墓室这么昏暗的地方,也隐隐散发着慑人寒光。
“好剑!”
他不由得向曲洋走去,视线定定地锁在剑身之上。
曲洋微微一笑,直接将那长剑抛给了张元。
张元持剑在手,仔细端详,更觉锋锐逼人,手臂毛发都被锐气所激,微微立起。
他不停把玩,抬手一招“破剑式”,随之“破枪式”,“破掌式”,“破鞭式”三式连环。
石室内立刻青影大作,剑气激荡,砭人发肤。
曲洋鼓掌喝彩道:“张兄弟,好剑法!宝剑赠英雄,我看躺着这位反正也用不上,不如你拿去算了。”
张元收剑凝立,略一迟疑,便点头道:“可惜没有剑鞘,走在外面太过锋芒毕露。”
曲洋道:“这把剑如此锋利,恐怕寻常剑鞘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割开。”
张元道:“那棺材里的人有没有姓名?”
曲洋在棺木四处看了看,摇头道:“没有,也没别的物事了。”,随即盖上棺盖。
张元又低头去端详那剑,在剑颚处发现刻着“青锋”两个小字。
“可有哪把名剑唤作青锋的么?”
曲洋仰头回忆,最终没想出什么。
两人携手进入刻着武功的石室,张元让曲洋站在自己肩头,打湿白布,铺在石壁上,再用一块纱布包着墨块拓印。
如此比手抄快上很多,两人花了三个时辰,将所有武功印了下来,足足有三匹白布之多。
张元收起白布,突然回身出剑,嚓的一声,削下大片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