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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罗伊斯顿接了两杯咖啡过来，递给姬子一杯。
吹口热气，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至于这究竟是格拉默帝国为了限制铁骑，还是技术上的不足，我就不知道了。”
“亦或者两者皆有。”
“哪怕知道了有这种缺陷，他们也不会往这个方向去研究。”
“因为他们自诞生起，就从没被当成‘人’看待。”姬子补上了罗伊斯顿没说完的话语，然后叹了口气：“唉......流萤是个坚强的孩子。”
“嗯。”罗伊斯顿也有些唏嘘：“他们没有大人和蛇主那样的领导者，不然现在应该会是一个极其强大的钢铁帝国吧。”
无论是东方穸，还是梅比乌斯。
他们二者的观念都与大众不同，极其超前，他们所认定的‘人类’，并非停留在物理层面，而是以哲学层面定义‘人类’的存在。
而对于造物...蛇主同样让他们享有了‘人’的权力。
苍渊一族，并不存在格拉默铁骑的这种情况。
“你说格拉默抵御了虫灾，那么...这个文明是因为内乱才陨灭的？”
姬子已经大致猜到了后续的发展。
一个文明的陨灭，无非就是内忧外患三种情况。要么内忧，要么外患，要么...二者皆有。
“没错。”
“铁骑不断往返‘帝国’的各个区域，跨越满目疮痍的疆土，抵挡覆灭星系的灾厄。”
“他们为不存在的‘帝国’付出了一切。”
“在数十年的血战中，机甲与虫肢的残骸化为漫天碎片洒在格拉默星域的每一处，构筑出一条【死亡之河】。它也有另外一个名字——苍穹战线。”
“但在和‘世仇’永无休止的血战中，‘帝国’变得越来越像自己的敌人——越来越多的铁骑飞上高空，一如虫潮来袭的那一日，将苍天遮蔽。”
“人们投向女皇和铁骑们的视线，已然和对待虫群异类的恐惧目光别无二致。”
罗伊斯顿对于格拉默共和国的做法，极为不屑：“梦，终究只是梦。而非现实。”
无非是格拉默的高层，执政议会的那些家伙害怕格拉默铁骑，害怕女皇泰坦尼娅脱离他们的掌控。
那是懦弱的表现，也是无能的体现。
在他看来，这就是蠢得不能再蠢的脑瘫做法。
要么别做，要做，就斩草除根。
若是用黑暗些的手段......
既然担心不能掌控，完全可以在女皇泰坦尼娅‘觉醒’前，将其彻底抹除，以‘帝国’的惨重损失为代价推脱给虫潮降临。
同时真正地成为‘格拉默帝国’，让这个被编织出来的‘梦’，彻底成为现实。
对接下来诞生的铁骑进行洗脑，在虫潮的尾声停止格拉默铁骑的生产制造。
随着时间的流逝，格拉默铁骑也只会存在于‘帝国’的传说之中。
这些执政议会的高层，对于‘人心’的把控，太过稚嫩。
谎言只是脆弱的‘镣铐’，诚挚的情感，才是最坚不可摧的‘枷锁’。而武力...是保证有序的前提条件。
同理，若是用光明些的手段。
全面接纳铁骑即可，给予女皇泰坦尼娅执政议会的实权。
将格拉默铁骑的缺点，生长周期全面更正，使其成为力量强大的‘正常人类’。
给予他们公民同等的待遇，作为‘人’，作为‘格拉默的一员’生存在格拉默之中。
诚然，这样或许会遭到某些反噬，从而导致诞生出真正意义上的‘格拉默女皇’。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格拉默’依旧存在，并且变得更加强大、不可阻挡。
格拉默执政议会的议员，但凡正得彻底，或者邪得彻底，都不至于让格拉默沦落至此。
偏偏是些说正不正，说邪不邪，实力还不咋样的东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