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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股气从何而来，沈攸不得知。
“为师也有错。”
听到这话，沈攸眉心一跳。
“你入门晚，为师有很多地方都没有教导到位，即日起，你就搬到万清宫来吧。”
不容沈攸拒绝，谢无言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从岳安城回来之后，沈攸还从未回自己的住所住过一晚，先是在阎野那里，后又是被谢无言安排进万清宫。
她无奈叹了一口气。
—
“你方才在想什么？”
蔺之回神，看向祁言。
他抓了抓头发，突然问道：“二师兄，沈攸那死丫头，她今年多大了来着？”
祁言手中的动作稍顿，“你问这个做什么？”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蔺之努力忽略掉心底的那些异样，他想起方才在比试台上的事。
“沈攸她不对劲。”
祁言：“我在台下可看的一清二楚，她剑术可比你精湛多了，蔺之，你最近确实是有些松懈了。”
蔺之抿唇，他自然清楚沈攸的实力。
若是第一次他还能认为沈攸是侥幸获胜，那这次和沈攸的比试，他也真正见到了沈攸的实力。
确实不负剑尊亲传弟子之称。
但他所在意的却不是这件事。
“你有没有注意到，最后一下的时候沈攸身上的好像一瞬就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
祁言都看在眼里，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里面可见一闪而过的暗芒。
“注意到了。”
“嗯？”
“注意到你原本就要输了，最后差点翻盘然后狼狈的被沈攸打下比试台。”
祁言的手摁在了蔺之的头上。
他语气严肃：“师尊出关了，蔺之，你的修炼也给抓紧了。”
蔺之自然知道自己最近的确是有些放慢了修炼，他刚要开口解释，房门就被敲响了。
“谁？”
“阿蔺，听说你今日比试完了，我来看看你。”
蔺之这才想起来他还要帮季清月拿驱蛊铃的事，他的手紧了紧。
“进来吧。”
季清月手里拿着东西，见祁言也在她一点也不意外。
“阿祁。”
祁言的面色稍缓，淡声“嗯”了一下。
季清月将手中的药放在桌上，关心的看向蔺之。
“阿蔺，可有受伤？”
蔺之下意识的想说没事，却被祁言用手指掐住了背上的伤口。
他的话咽回喉咙。
发出一声闷哼。
季清月面色着急，“怎么了阿蔺，可是伤到哪里了？”
蔺之忍着痛，摇头：“没事。”
“对了小月，今日比试我没有获胜，那东西恐怕在沈攸那里拿不回来了。”
“等我下次去秘境，我再送你一个宝物可好？”
季清月手中拆开药瓶的动作僵住，“什、什么？”
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她脸上又重新挂上笑。
“没事的，小攸喜欢，那就送给她吧。”
她摸上蔺之受伤的肩膀，“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用和小攸做出赌约，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说着，她的眼眶便红了。
可蔺之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慰。
他反倒是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比试台上，沈攸摇摇欲坠的身影。
好像随时来一阵风，都能把她吹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