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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的话音未落,胡车儿便率领亲卫从帐外涌入,他们迅速绕过李山和池风等人,坚定地挡在了张旸的前面,形成了一道保护屏障。
紧接着,胡车儿来到张旸的身前,恭敬地称呼一声“公子”,然后也坚定地挡在了他的面前,以防万一。
张旸见状心中稍安,透过人墙缝隙,瞥了眼李山和池风等人,见他们面不改色,暗道:
面对亲卫的涌入,他们仍然毫无惧色,如果不是有所依仗,那便是佯装镇定。但不管如何,擒贼先擒王,先解决李山和池风,然后再见机行事。
想到这里,他看向挡在前面的胡车儿和亲卫,语气平和地说:“李将军和池将军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父,他们定然不会加害于我,你们让开吧。”
李山哈哈一笑,温和地说道:
“贤侄所言甚是,我们自幼看着你长大,又岂会加害于你?只是这军中不能一日无主,你又年纪尚小,还未及冠,难以主持军务。若你把将军印信和兵符交给叔父,叔父是不会亏待你和你母亲的。”
心中却是暗道;果然是乳臭未干,不知人间险恶啊
话音未落,一旁胡车儿满脸怒容的拔出环首刀,正想开口,张旸上前一步制止道:“胡车儿,且将刀收回。李将军所言有理,我还尚未及冠,将兵符与将军印信交予他,也不是不可以。”
李山眼眸一亮,摆出一副为你好的表情,问道:“贤侄能想通就好,不是叔父要你的兵符,而是替你保管它,帮你接管军队。等你年纪再大些,熟悉了军务,叔父自然就会把兵权归还予你。”
说完,他不自觉地哈哈大笑了两声,双手忍不住搓动起来。在张济在世时,他被压得死死的,只能安分守己。
如今张济已死,剩下张旸孤儿寡母,他压根没有放在眼里。至于张绣,虽然有些武勇,但只要能够掌握兵权,料想张绣也不敢轻易造次。
张旸目不斜视地看着李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仿佛像在看白痴一样。他缓缓说道:“兵符可以交给李将军,不过,我想向李将军借一样东西,不知李将军是否愿意割爱?”
张旸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皆是心思各异,面面相觑。尤其是坐在睡帐帘后面的邹氏,更是满脸愁容,忧心忡忡。
而站在李山身旁的池风,心中更是懊悔不已,暗自骂道:
张旸真是个怂包!早知他如此轻易就答应交出兵符与将军印信,我又何必,将此良机让给李山?不行,不能便宜了李山。等张旸把印信拿出来后,我定要伺机而动。
想到这里,池风悄然向后退了半步,同时左手紧紧握住挂在腰间的长剑,双目死死地盯着李山的一举一动。
只见,李山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张旸会突然提出要求,不禁好奇地问道:“哦?贤侄想借何物?不过,只要你交出兵符,不管借何物都行。”心中暗想;等你交出了兵符,哪怕借出去的,我也能要回来。
张旸微微一笑,突然,目光一凛,沉声说道;“那就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李山暗叫一声“不好”,立刻去拔腰间长剑,同时开口斥责道:“你……”。
就在李山发声的刹那,张旸迅速接过胡车儿手中环首刀,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朝着李山的喉咙迅猛劈去。
只听‘噗呲’一声闷响,李山的头颅瞬间脱离身体,重重地滚落在地,身体也随之缓缓倒下,与此同时,一股殷红的鲜血从断裂的脖颈中喷涌而出,毫无遗漏地飞溅在了后面池风的脸上,触目惊心。
池风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伸手去擦拭脸上温热的鲜血。就在张旸想要顺势刺向池风时,
站在池风一旁的王监军,见风向有变,陡然面露凶光,猛地一剑‘噗呲’刺入池风的腹部。未等池风有所反应,又迅速拔出长剑,手腕一抖,剑锋便如寒风般掠过池风的脖颈,瞬间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池风身体剧烈一颤,连忙用手捂住喉咙,满脸尽是惊恐与不解的看向王监军。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微弱声响,随后身体失去支撑,向前栽倒而亡。
帐内众人惊愕的同时更是感到惊骇,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了。
只见,王监军用脚踢了踢池风的身体,确认其已无生机后,缓缓收剑入鞘,拱手单膝跪地,向张旸拜道;
“公子,李山和池风自骠骑将军殒命后,意图谋划夺取您的兵符。卑职得知后,便虚与委蛇,与他们周旋。幸得上天庇佑,总算在关键时刻起到了些许作用,如今,一切皆已明了,还望公子定夺。”
王监军话音未落,身后的胡越骑及一众随同而来的小将领,纷纷拱手,单膝跪地,齐声附和。“还请公子明鉴,我们皆是和王监军一样,与李山和池风一起,实乃权宜之计,如今,一切皆已明了,还望公子定夺。”
张旸心中暗自冷笑:“这些小人,分明是与李山、池风狼狈为奸,意图夺取我的兵符。眼见局势不利,便背叛同伙,杀了池风,还想借此邀功。哼,若非还未接掌军队,定要当场将你们诛杀,以儆效尤。
也罢,暂且忍耐,先稳住大局,待到日后,再行处置。”
想到这里,张旸将手中的环首刀还给胡车儿,眼神不经意地掠过胡越骑和其他几个小将,看向王监军,语气平和地问道:
“王监军,起身说话。你身为西凉军老将,忠心耿耿,我自是了然于胸。待全面接管军务之后,必有重赏。你们也都起来吧!”
正当王监军等人准备拱手行礼起身之时,帐外蓦地传来杂乱的马蹄声,以及那由远及近且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人还未抵达,声音却已然传入帐中:
“李山、池风,你们若是胆敢动我婶婶和兄弟,那就别怪我不念及往日情分了。”
话音未落,只见张绣手持虎头湛金枪,气势汹汹地,率领一众士卒冲入营帐之内。他正欲脱口大骂,然而,却看见地上躺着李山和池风的尸体,以及,正恭敬地单膝跪地的王监军和胡越骑的一众人。
张绣松了口气,看向张旸问道:“熙明,你没事就好!婶婶呢?”
张旸对着张绣微微一笑,说道:“兄长无需担忧,母亲安然无恙。烦请兄长稍候片刻,容我先将此事妥善处理。”
说完,张旸看向王监军和胡越骑等人,继续说道:
“王监军你们都起来说话吧。自先父离世后,我又一直昏迷不醒,致使军中群龙无首,人心涣散。如今我已然醒来,首要之事便是接管我父亲遗留下的这支军队,而后则是解决粮草以及去向问题。不知你们对此可有意见?”
王监军闻言,暗道:李山何许人也?公子瞬间便能掌控全局,就这一点而言,跟着他或许是个不错的抉择。
想到这里,连忙拱手,说道:“公子所言极是。先主公离世,军中确需有人主持大局。公子乃先主公之子,接管西凉军乃众望所归。我等自当全力辅佐公子,绝无二话,愿听从公子调遣。”
王监军说完,胡越骑等人立刻跟着拱手附和道。
张旸和善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帮我去办两件事,首先将割下李山与池风二人的首级,通报全军,言明此二人蓄意谋夺兵权,已被诛杀,将二人头颅传阅全军,以儆效尤。
另外,军中有一大夫,名唤陆平,就是他勾结的李山和池风的,你们去将他抓来,我要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