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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说是您同意的......"李婆婆的声音开始发抖，"而且那药和平时用的包装一样......"
商砚辰挂掉电话，脸色铁青。
"她好狠。"陆行之叹气，"连孩子都不放过。"
商砚辰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手术室的灯光。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当叶暖阳走出手术室时，天已经亮了。
"手术很成功。"她对等待的人说，"不过接下来的24小时很关键......"
话没说完，就被商砚辰紧紧抱住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对不起......"
叶暖阳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的，乐乐没事了。"
商砚辰松开她，eyes通红："我去看看他。"
"嗯。"叶暖阳说，"他被送到ICU了，你可以......"
她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腿一软差点摔倒。
"小心！"商砚辰一把扶住她，"你还好吗？"
叶暖阳勉强笑笑："可能是太累了......"
"去休息。"商砚辰说，"这里有我。"
"不用。"叶暖阳挣扎着要站直，"我要看着乐乐......"
"听话。"商砚辰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叶暖阳还想说什么，但实在撑不住了。她只感觉身体一轻，就被商砚辰抱了起来。
"砚辰......"
"睡吧。"商砚辰低声说，"有我在。"
叶暖阳终于支撑不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休息室里。窗外已经是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病房里。
她猛地坐起来："乐乐！"
"别急。"商砚辰的声音传来，"他很好。"
叶暖阳这才发现他就坐在床边。
"你一直在这？"
商砚辰点头："你睡了十二个小时。"
"那乐乐......"
"各项指标都很稳定。"商砚辰说，"陆医生在照看。"
叶暖阳松了口气，但随即想起什么："血液里的药物......"
"我知道。"商砚辰的声音冷了下来，"是白初薇干的。"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叶暖阳听完，脸色也变得难看。
"她居然......连孩子都下得了手......"
"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商砚辰说，"就像五年前......"
叶暖阳握住他的手："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商砚辰看着她："你知道吗，当时在手术室外面，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又要失去重要的人。"他的声音很轻，"就像失去悦儿那样......"
叶暖阳心里一痛："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商砚辰摇头，"是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他没说下去，但叶暖阳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医生啊。"她笑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商砚辰看着她："所以我更担心。"
"嗯？"
"你总是这样，把病人放在第一位。"他说，"可是有没有想过，也会有人把你放在第一位？"
叶暖阳愣住了。她看着商砚辰的眼睛，那里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不好了！"护士急匆匆跑进来，"乐乐......"
"怎么了？"两人同时站起来。
"他醒了，但是......"护士喘着气，"但是一直在喊叶医生......"
叶暖阳二话不说就往外跑。商砚辰想拦她，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ICU病房里，乐乐正在躁动。各种仪器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暖阳阿姨......"他虚弱地喊着，"暖阳阿姨......"
"我在这！"叶暖阳冲到床边，握住他的手，"乐乐，我在这里。"
男孩这才安静下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叶暖阳，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我好害怕......"他哽咽着说，"我梦到妈妈了......"
叶暖阳心里一痛："没事的，都过去了。"
"妈妈说，让我要坚强。"乐乐抽泣着，"可是我真的好疼......"
"乖，马上就不疼了。"叶暖阳轻声安慰，"阿姨在这里陪着你。"
商砚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眶有些发热。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许从一开始，上天就注定要让这个女人走进他们的生活。
就像当年的悦儿一样，用温暖和善良，治愈着所有的伤痛。
而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好她。
不只是因为她像悦儿，更是因为......她是叶暖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