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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老宅的会客厅里气氛凝重。
商老爷子坐在主位,目光锐利地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商砚辰坐在右手边,神色平静。叶暖阳作为私人医生也被要求出席这次家族会议。
"'舒乐宁'事件的影响还在扩大。"商老爷子开门见山,"白氏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停,他们开始甩卖资产。"
"医院那边呢？"有人问。
"正是要说这个。"商老爷子看向商砚辰,"白氏准备出售他们在第一医院的股份。"
叶暖阳心里一紧。这段时间以来,医院的命运一直是她最担心的事。
"我们要收购吗？"另一个董事问。
商老爷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商砚辰："你怎么看？"
商砚辰放下茶杯："这是个好机会。"
"哦？"老爷子挑眉,"具体说说。"
"白氏急于套现,价格会有优势。而且第一医院在业内口碑很好,特别是儿科......"
他说到这里,看了叶暖阳一眼。
"但是收购后呢？"有人提出质疑,"医院又不是我们的主营业务。"
"可以发展医疗科技板块。"商砚辰说,"现在正是布局大健康产业的好时机。"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议论声。
商老爷子敲了敲桌子："暖阳,你怎么看？"
叶暖阳愣了一下,没想到老爷子会问她的意见。
"我......"她深吸一口气,"我认为医院不该被当作简单的商业资产。它关系到太多人的生命健康。如果商氏接手,希望能保持医院的公益性质。"
"公益？"有人冷笑,"这可是要花真金白银的。"
"值得。"商砚辰突然说,"就像悦儿说的,有些事的价值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提到商悦,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
商老爷子看了看窗外,沉默良久："这件事我还要考虑。散会吧。"
众人陆续离开,只留下商老爷子、商砚辰和叶暖阳。
"丫头。"老爷子突然叫住叶暖阳,"你真的准备一直留在儿科？"
叶暖阳点头："是的。这是我的理想。"
"即使......"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商砚辰,"即使有其他选择？"
叶暖阳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没有退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是我的。"
商老爷子露出一丝笑意："像,真像。"
"什么？"
"和悦儿一样倔。"老爷子说,"去吧。"
走出会客厅,商砚辰拉住叶暖阳："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让你面对这些压力。"他说。
叶暖阳笑了："这不是你的错。而且......"
她看着他："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商砚辰愣了一下,然后郑重地点头："我会的。"
远处传来一阵喧闹,是乐乐放学回来了。
"暖阳阿姨！"小家伙一路跑过来,"你看我今天得了小红花！"
叶暖阳蹲下来看着他手里的奖状："真棒！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帮生病的同学打了急救电话!"乐乐骄傲地说,"我记得你教我的。"
叶暖阳眼眶有些湿润。这个曾经对医生充满恐惧的孩子,现在也开始关心帮助别人了。
"乐乐真了不起。"商砚辰摸摸外甥的头。
"舅舅。"乐乐突然说,"你什么时候和暖阳阿姨结婚啊？"
两个大人都愣住了。
"我......"商砚辰难得地露出窘态。
叶暖阳笑着岔开话题："乐乐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晚饭后,叶暖阳接到陆行之的电话。
"今天开完记者会了。"他说,"白初薇认罪了。"
叶暖阳松了口气："她倒是比我想象的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