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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报复？"
"对。我想让你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白初薇说，"但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可笑了。"
她转头看向窗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为什么？"
"因为在所有人里，只有你最了解我的疯狂。"白初薇说，"也只有你，能真正明白我的悔恨。"
说着，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一些资料，是连警方都没找到的。"
商砚辰接过U盘："什么资料？"
"一些地下实验室的位置，还有......"白初薇深吸一口气，"你妹妹留下的最后一份证据。"
"什么？"商砚辰猛地站起来。
"她很聪明。"白初薇说，"在车祸前，她把最关键的证据藏在了一个我们想不到的地方。直到最近，我才无意中发现。"
她看着商砚辰："这些年，我一直被愧疚和恐惧折磨。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商砚辰握着U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答应我一件事。"白初薇突然说。
"什么事？"
"等这一切结束后，帮我照顾好白氏医院的病人。"她说，"虽然白家做了很多错事，但医院里还是有很多好医生和护士。他们是无辜的。"
商砚辰沉默片刻，点头道："我答应你。"
白初薇露出释然的笑容："谢谢。现在，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她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商砚辰走出病房时，天已经大亮。叶暖阳和林队长都在外面等着。
"她说了什么？"林队长急切地问。
商砚辰把U盘交给他："这里面有一些重要资料。"
简单说明情况后，林队长立即带人去处理。叶暖阳则拉着商砚辰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你还好吗？"她轻声问。
商砚辰靠在椅背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
"听她说这些，我忽然发现......"商砚辰摇摇头，"原来仇恨和执念，真的会把人变成魔鬼。"
叶暖阳握住他的手："但你没有。你一直保持着理智和善良。"
"因为有你在啊。"商砚辰看着她，"是你让我明白，报仇不是唯一的出路。"
叶暖阳靠在他肩上："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商砚辰说，"小柔可以安息了。"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驱散了走廊里最后一丝阴霾。
一周后，警方根据U盘里的线索，捣毁了最后几个地下实验室，解救出不少受害者。而商小柔留下的证据，更是彻底坐实了白家的罪行。
白初薇在病房里签署了详细的认罪书，交代了这些年来的所有恶行。她的状态平静了许多，似乎放下了长久以来的重负。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某天查房时，叶暖阳问她。
"服刑赎罪吧。"白初薇说，"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她看着窗外的蓝天："其实坐牢反而让我觉得轻松。至少，不用再伪装，不用再斗争。"
叶暖阳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你变了很多。"
"是啊。"白初薇笑笑，"可惜太晚了。"
"但总比不改变要好。"
白初薇看着她："照顾好商砚辰。他值得更好的人生。"
叶暖阳点头："我会的。"
走出病房，她看见商砚辰正在打电话。
"嗯，医院的重组方案我已经看过了。"他说，"确保不影响正常医疗服务。对，还有......"
叶暖阳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男人，终于放下了仇恨的包袱，开始新的人生。而她，将永远陪在他身边，共同面对未来的每一天。
白初薇的忏悔，不仅结束了一段恩怨，也为所有人带来了救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