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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衍正听着某家公司负责人谈论下一个项目的落地事项。
他手里端着酒杯，神色倦倦的，惹眼又带疏离感，让人不敢接近。
尤其是在江语嫣说话的时候，他眼底的不耐烦更加明显。
如果不是江语嫣对公司还有点用处，他早就让她滚回去打辞职报告了。
顾司衍放下酒杯，迈着步子走到人群目光聚焦处。
“云窈，过来。”
被叫到名字的某人，跟学生被老师喊到名字似的，恨不得赶紧挣脱开叶慕南的禁锢，让顾司衍知道她还是很有作为情人的操守的！
但奈何她力气连叶慕南十分之一都抵不过。
她只能给顾司衍眼神，示意她手被叶慕南抓住了，她挣脱不了。
顾司衍盯着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目露不屑，“叶小少爷，这是……想和我抢人？”
叶慕南也不怵他，“顾总，你怎么就能证明她是你的人呢？”
顾司衍的表情管理很好，云窈根本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她以为他大概会说她就是她包养的情人，连合同都有的那种。
但顾司衍薄唇轻启，声音低沉，“我们快要结婚了。”
云窈如遭雷劈，他还不如说她是他情人呢。
顾司衍眼眸很亮，很纯粹，像装了星星，五官精致又端正，此刻眼尾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是吗？云窈。”
“……是”，金主爸爸说是什么，她就是什么吧。
叶慕南眉头皱得很紧，眉骨高挺锋利，眼神锐利似刃，很不耐地喊了一声，“顾司衍！”
但随后，他像是想到什么，又轻笑一声，“你确定你能和她结婚？”
陡然的静默。
云窈有些好奇叶慕南为什么这么肯定，顾司衍不能和她结婚……
但顾司衍只是眼神示意保镖，让其将人带走。
“叶少爷，你与其担心我，不如多操心自己的事，毕竟你爷爷一直催着我，让我送你回去。”
“顾司衍！”
顾司衍拍拍叶慕南肩膀，劝抚似的，“期待你以后成为军区长官的样子。”
“……”，叶慕南虽然是练过的，但顾司衍的保镖之前可是东南亚雇佣兵来的……
江语嫣又过来找存在感，“司衍，就算慕南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也不能强迫他去做不喜欢的事吧，况且CG战队还需要他。”
但没人搭理她……
顾司衍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叶慕南更是。
空气凝滞片刻。
云窈都有些替她尴尬。
江语嫣脸色难看，但也只是一瞬，她就又恢复言笑晏晏的样子。
“顾总，我刚刚喝酒喝得有点多，您能顺路送我回去吗？”
“我女朋友嫌你身上气味难闻。”
“……”，江语嫣捏了捏裙摆，强忍情绪，“云窈前些天不是还和楚奕住在一起吗，怎么这会儿就和总裁您……”
顾司衍揉了揉眉心，露出些许倦意，“你下一周去新设分公司报道。”
“分公司？股东会议通过这次资本融合决议了吗，怎么没人通知我？”
“如果你需要通知，那我不介意给你一份辞退通知。”
江语嫣吸了吸鼻子，不说话，只是伤心地看着顾司衍。
云窈都觉得顾司衍有些过了，就算是想让女主吃醋，也不是这么来的吧，小心后面追妻火葬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