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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盘打的好啊。
不过……萧衍这样的人，居然会放任自己的把柄被皇后拿住？
从皇后宫里出来。
苏以茉提着宫灯在前面引路。
云窈看了眼苏以茉，又看了眼萧衍。
用眼神询问萧衍，看她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好让他俩说说悄悄话。
但萧衍只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
“……”，云窈有些气，她好心好意替他着想，他居然还嫌弃她？！
不过也是，如果没有娶她，他们直接就可以找个地方卿卿我我，还需要她特意避让嘛！
将要出皇宫时，苏以茉转身，看向萧衍，“点心很好吃。”
萧衍嘴角弯了弯，眼眸中难得露出些少年情绪，“我不常记得买，你下次要吃，不如让谢清野给你带。”
两人交谈熟稔，是一般人插不进去的氛围姿态。
苏以茉叹了叹气，不过大半是开完笑，打趣人的样子，“唉，太子殿下还不如谢小将军记得我的多。”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嗯。”
苏以茉点点头，但并不走，还站在原地。
直到萧衍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内。
云窈跟在萧衍身后上马车，手抓着马车门框用劲时，不小心碰到手指握笔的地方……泛起些微的疼。
萧衍捏住她手腕，看了看她红肿的手指，“被罚抄佛经了？”
云窈用力点点头，像是跟人告状，企图找人撑腰似的，“嗯。”
“呵，笨蛋”，萧衍屈指敲了敲她脑门，“不会装身体难受，说你昨晚太累，抄不了佛经？”
“……”，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下次我干脆装有身孕好了！”
“……”，萧衍愣愣地看她一眼，带着些微警告的语气，“这个不行！”
云窈没想到萧衍态度这么强硬，“我就是说着玩的，我知道不能拿皇嗣开玩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萧衍眼睫微垂，薄唇微抿，“算了，你知道就行。”
云窈第一次在萧衍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欲言又止中似乎透着……
些许落寞，些许无奈，些许难过。
这情绪太过繁杂，云窈有些分辨不出。
这情绪大概不是为她刚才那句话，而是为些别的很多事。
很多芜杂的事聚在一起，勾出他那样的情绪。
好像，他是一个很孤独的人。
孤独到只能在一些片刻，流露出自己的难过情绪。
但也只是片刻，萧衍便又恢复往常清冷俊逸，素来沉静自持的面容。
就好像，方才是云窈看错了似的。
回到府邸。
萧衍去书房处理政务折子。
云窈去小厨房做了些桂花小元宵，本意是在宫里没吃饱，回来做点夜宵吃。
但她想起萧衍大概也没吃多少，就宫里那些人，吃心眼子都吃饱了，还吃得下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