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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柠拨了陆西城的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她听着治疗室传来的声音，顿时心急如焚，怎么没人接电话啊。
陆柠打了好几次，但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眼眶通红的给陆西城发消息：“为什么季阿姨的治疗会这么痛苦？”
为什么季阿姨什么都没说？
陆柠一个人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治疗结束，院长走出了治疗室。
院长看见陆柠的时候，有些诧异：“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难道是陆西城的人没完全把解毒的办法交给你们么？”
院长摇摇头：“一开始就是这么痛苦，但夫人不让说。这是病人的要求，我们也没办法违背。”
陆柠抬头看向病房里面，季夫人已经安静了下来。
院长说：“她睡着了，等会儿才能醒过来。”
陆柠没走进去，生怕吵醒了季夫人。
她捂住自己的嘴，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她看着院长说：“就没有办法可以缓解么？”
“有，但陆西城先生说会影响解毒的效果，所以夫人拒绝了。”
陆柠偏过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只觉得空气好冷。
这段时间以来，她跟季池谦什么都不知道。
院长叹了口气：“那段时间你们很忙，所以夫人不想用这些事让你们分心。她说能继续活下去就已经很好了，不想让你这边为难去求陆家的人。”
陆柠难受得有些喘不上来。
她红着眼睛：“我知道了，不要告诉她我知道这件事。”
既然季夫人想瞒着，那她就装作不知道。
也许这个时候季夫人并不想被人同情吧。
陆柠离开了治疗室，回到楼上的病房。
这个时候，陆西城的电话回过来了。
陆柠第一时间接通电话：“喂，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病人的隐私，我没办法告诉你。但现在你不也知道了么？但我有点失望啊，你居然是为了别人来找我。但你能找我，我也很高兴。”
陆柠顿了顿：“难道真的没有既能不这么痛苦，又不影响解毒效果的办法么？”
“小妹，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这么多圆满的事情发生。我觉得季夫人其实挺看得开的，在这件事上，我很佩服她的选择。”
陆柠有些烦躁：“我会想办法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小妹我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季家的人，真让我有些吃醋啊。“
陆西城的声音变得更加冷清了。
陆柠捏着手机：“那是因为曾经在我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时候，是他们给了我友善，还有关心。”
陆西城沉默了一下：“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回来替你撑腰，替你解决秦湘的话，你是不是也会对我这么好？”
陆柠听见这个假设，她陷入了沉默当中。
陆柠开口：“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曾经她也奢望过这种可能性，可最终换来了什么？
陆西城的声音变得低落了不少：“如果你回答我这个问题，那我让人研究不那么痛苦的解毒剂。但前提条件是你真心的回答。”
陆柠的手紧紧捏着手机。
她艰难的闭上眼，耳边传来了季夫人痛苦的惨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