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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玉琊的表情明显出现了一丝波动。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托盘,指节微微发白。但她依然维持着职业的笑容:“谢谢主人夸奖,不过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仆。主人还是先点单吧?“
“那就来杯招牌美式吧,“陈默笑道,故意放慢语速,“对了,我听说你们这里可以聊天?“
“是的,一小时200泰铢。“玉琊的声音依然甜美,但语气明显冷了几分。
“那我们聊聊呗,“陈默从钱包里掏出两百泰铢,在指间把玩着,“姐姐平时都做些什么副业啊?开店?做生意?“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根刺,直戳玉琊的软肋。她接过钱的动作有些僵硬,优雅地坐在对面,但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警告:“我们只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哦,比如兴趣爱好之类的。“
“那姐姐有没有做生意的兴趣?“陈默一脸无辜,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芒,“我觉得你很适合开店,做老板娘。“
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玉琊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修长的手指在围裙上无意识地摩挲着:“主人真会开玩笑。咖啡马上就来。“
她优雅地起身,转身要走,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陈默却突然伸手拉住她的围裙:“等等,我还想问问...“
“不好意思,“玉琊猛地转身,声音依然甜美,但眼神已经冷得像冰,“我们这里不接受骚扰女仆哦。如果主人继续这样,我们可能要请您离开了。“
她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微笑,但那股凌厉的气势,已经和虚境黑市的老板娘如出一辙。陈默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暗爽。不过他也知道适可而止,再纠缠下去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那就请快点上咖啡吧。“他松开手,靠在椅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看着玉琊快步离开的背影,陈默心中暗笑。这顿咖啡两百泰铢,虽然贵了点,但能看到那个坑人老板娘吃瘪的样子,倒也值了。
正当他等咖啡时,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女仆走了过来。她看起来二十出头,圆圆的脸蛋配上甜美的笑容,完全是邻家女孩的气质。
“不好意思,刚才那位姐姐临时有事,接下来换我来服务您。我叫小樱。“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羞涩。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和玉琊那种成熟御姐的气质不同,小樱的青春活力让人心情愉悦。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他喜欢的类型。
两人很快聊得火热。小樱说她是在日本读书的华裔,来泰国是为了体验生活。她说话时会不自觉地歪着头,眼睛弯成月牙,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陈默也讲了些自己在泰国的趣事,逗得小樱笑个不停。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十一点半。店内的客人已经稀少,霓虹灯的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一切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抱歉,我得走了,“陈默看了看时间,有些遗憾地说,“改天再来找你聊天。“
小樱笑着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当陈默走到门口时,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但回头时,小樱已经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离开女仆咖啡厅,陈默直奔唐人街。夜色已深,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在潮湿的地面上映出五颜六色的倒影。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今晚,他要去找那个坑人的老板娘讨个说法。
当入梦令贴上墙面时,熟悉的眩晕感传来。再次睁眼,他已经站在了那条神秘的街道上。青石板路面上的符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空气中飘着各种奇异的香料味道。
玉琊阁的门开着,温暖的灯光从店内流泻而出。透过橱窗,他看到一个穿着女仆装的身影正在整理货架。那身黑丝配女仆裙,那修长的双腿,那优雅的举止,不是玉琊又是谁?
“有意思,“陈默冷笑一声,推门而入,“老板娘在COSPLAY女仆?“
清脆的门铃声在店内回荡。玉琊转过身来,依然是那副甜美的女仆姿态:“这位客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老板娘,我只是来帮忙的女仆。“
她以为换了套衣服陈默就认不出她来了?骗了陈默钱的人化成灰他都记得。
“帮忙?“陈默从怀里掏出那本坑爹的符箓入门,重重地拍在柜台上,“那正好,请你帮我找找老板娘在哪?我想问问这本'林正英电影台词集'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她...有事出去了。“玉琊假装镇定地说道,但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慌乱。
“是吗?那我等等好了,“陈默悠闲地在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不过说真的,这女仆装挺适合你的,比那天的旗袍好看。“
玉琊的身形明显僵了一下。店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连水晶吊灯的光芒似乎都暗了几分。
“好吧,你赢了。“她终于放弃伪装,换回了那个熟悉的慵懒声调。她优雅地靠在柜台上,黑丝美腿交叠,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你是怎么认出是我的?“
“这还用看脸吗?“陈默指了指她的装扮,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我认得你的好身材啊,你这黑丝大长腿,这优雅又带点狡猾的气质,整个虚境黑市也找不出第二个。“
玉琊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她的笑容明媚动人,却让陈默莫名感到一丝寒意:“有意思。不过,你真的确定这本书是骗人的吗?这可是上古时期的孤本呢。“
“别转移话题,“陈默把书重重拍在柜台上,发出一声闷响,“这就是本骗人的书,你承认吧?“
“哎呀,“玉琊整理了一下裙摆,慵懒地靠在柜台上。水晶吊灯的光芒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是免费给你上一课呢。“
“上课?“陈默冷笑。
“在虚境黑市,最重要的第一课,“她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她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永远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所以你就坑我?“陈默气极反笑。
“这叫'实践教学',“玉琊笑得狡黠,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得意,“5千美金的学费,很便宜了好吗?要知道,有些人可是付出了更大的代价才明白这个道理。“
她说着,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个水晶球。球体内部似乎有云雾在流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比如这个,我用3千美金买来的,其实这是一颗价值5万的风灵珠。“她把玩着水晶球,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那老头还以为自己占便宜了呢,谁叫他不识货呢。“
“你...“陈默无语,这女人居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这不就是坑蒙拐骗吗?“
“这叫'经商之道',“玉琊纠正道,红唇微扬。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魅惑,“在虚境黑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有人想买,有人想卖,有人想探听情报,有人想寻找机缘...“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几分玩味,“而我,只是让他们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
“少废话...退钱!“陈默咬牙切齿地说。
“钱,我可没有。“玉琊眨眨眼,突然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要不,肉偿?“
“欸?真的假的?“陈默盯着那双包裹在黑丝中的修长美腿,一时间竟忘了生气。被欺骗后伤心的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出来。
“你想得美!“玉琊轻笑着,抬手敲了一下陈默的头。她的动作优雅中带着几分俏皮,“想什么呢,老娘可不卖身。“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玉琊突然转身,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从柜台下取出一个镶嵌着银丝的檀木盒,木盒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这个送你。“
“你会这么好心?“陈默警惕地看着木盒,生怕又是什么坑人的把戏。经过上次的教训,他对这个狡猾的女人已经失去了信任。
“小气鬼,“玉琊轻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嗔怪。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木盒的纹路,“这可是价值1万美金的定魂珠,能让人静心凝神,对修行很有帮助。就当是...补偿你的。“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美眸中闪过一丝陈默看不懂的光芒:“说真的,你应该去醉梦阁看看。“
“那个街道尽头看起来最普通的三层建筑?“陈默想起那座笼罩在迷雾中的木质阁楼。每次经过,都能感受到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那是虚境黑市的中心,“玉琊一边整理裙摆一边说,声音中带着几分神秘,“经常来的人,都该去那里转转。那里不仅有最新鲜的情报,还能接到各种任务。“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而且,那里的老板可比我好说话多了。“
“是吗?“陈默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经过上次的教训,他对玉琊的任何建议都保持着警惕。
“去吧,“玉琊推着他往外走,香水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来,“记住,在醉梦阁里不要轻易许诺,不要随意接任务,更不要...“
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不要去二楼。“
“为什么?“陈默被她神秘的语气勾起了好奇心。
“因为...“玉琊神秘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那是给特殊客人准备的。“
看着陈默离开的背影,玉琊靠在门框上,红唇微扬:“有意思的小家伙,不知道他能在醉梦阁发现什么呢?“
她的声音轻柔,却在空旷的店铺中久久回荡。水晶吊灯的光芒忽明忽暗,为这一切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而那本被陈默遗忘在柜台上的符箓入门,此时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