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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嗯，赠于那位唐公子的，之前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今日一并办了吧。”
余活把坛子推回原位：“拿回去吧，别糟蹋东西了。”
“糟蹋？”
“唐非，你们应该误会他什么了。如果照我的眼光衡量，论酒，他酒量不行。酒品也差到没边，送酒纯粹是浪费。”
“这样啊。”
“如果真想知道他的来历，让陈老爷子大驾白宛府亲自找我父亲谈吧。另外，也别套我话了，无论你们信与不信，几天前那场大宴，是我第一次见他。”
言罢，余活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止住了陈茶要接话的势头。
“我不介意陪陈小姐多聊会，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这么好耐心。”
陈茶不解其意。余活抬头，陈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瞬间，她的瞳孔微缩。
走廊之上，有衣裙的一角的垂下，晃晃悠悠，无声的随白雾飘荡。
那是这场对话的第三者，不过自始至终的沉默。她可能一直都在那里，也可能是半途加入。后者更为可怕，一个人在头顶踩着瓦片经过，相隔不过三尺——她竟没有丝毫察觉!
无论是声源、空间感知还是气机的锁定上……
这场对话要结束时迎来了第二次长久的寂静。陈茶紧盯着那衣裙的一角，余活没有出声解释。上面的人也沉默。
陈荼看了眼无话的余活，渐渐定住心神。
“既然如此，便不再叨扰了。余公子，再会。”
“嗯。”
现在，变成真正的二人转了。
湖上的雾还是慢慢地飘，湖面连同雾一起复制了，所以无论湖上湖下都是雾的世界。
良久，她说道：“伸手。”
余活照做，一柄重器落在手上。是柄剑，连同配套的剑鞘一起。
剑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连基本的纹路也没有，看上去再普通不过。
司奕：“用料是黑石，铸剑的工艺是按照你所说的步骤做的。不过你说的那种纹路没有找到。”
余活拔开剑鞘，剑身泛着寒光，昭示着它可以随时出鞘杀人。
“很好了，纹路的事我自己解决。”
“能说一下你为什么非要执着那个纹路吗？”
“顺手，顺眼。”余活说。
大雾仍旧弥漫，在无声无息中迎来第三次安静。
司奕起身：“这次月玄之行，有几成把握？”
“五成。”
“算上我了？”她转身，准备离开了。
余活望着湖水：“九成九。”
她没答话，但余活知道她听到了，也就没有追问。雾有些薄了，在渐渐散开。
等了好长一会，雾完全散开时，余活才迈步向院内而去。
白宣分院末试大考，就在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