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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湖下刚躁动起来的灵力又迅速沉寂，乞丐努力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他踩在湖面上，但没有沉下去。
“好久不见啊，玖舍。”
“是啊，有三年了吧，李道之。”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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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阁楼，二层。
“知道我喜欢干净，还穿成这样来见我，你存心恶心我是吧？”玖舍指着他换下的衣物。
这位白宣分院长一身白衫，几根黑竹绣于衣间。一张标准的男性化脸上却有着几分女子的阴柔，身上又兼具了几分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但眼睛有些空，像目中无人。
“我是那种下作的人吗？”乞……现在该称呼他为李道之了。
“你还知道下作啊。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借云游的名义在丐帮里混了三年吗？”
“先不谈这个行不行？”
“那你想谈什么？”
“月玄不是要开了吗？”
“你还真是卡着时间回来啊。”玖舍起身向一旁的书案走去：“要是没有这事，你还打算在外面晃几年？”
“哪有？我云游原定的时间就是三年，就是回途的时候有点意外，不然还能早几天。”
“接着。”玖舍拾起一个卷轴扔给他。
李道之接住卷轴说：“那先不打扰了。我走了，卷空和剑明分院我还没去了。”
“你先看看再说吧，我不想待会你又回来找我问东问西。”
李道之有些疑惑但手上还是摊开了卷轴。
“四阶阵法？”他惊疑出声。
“昨天我和你现在的心情差不多，再看看署名。”
“余活？好像……是余家那个二傻——”
“礼貌点可以吗？现在在你面前的好说歹说也是他师父。”
“什么时候的事？”李道之问。
玖舍坐下说：“三年前，差不多你刚去云游的时侯。余家就传出这位二公子恢复神智的消息了。有没有内幕不知道，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管这些。”
“也就是说……”
李道之理了理头绪：“余家那个傻……二公子在三年前恢复了神志，然后拜了你为师，在我云游的这三年里，也就是是昨天，用一个四阶阵法赢下了白宜分院的末试？”
“嗯。不过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能画四阶。”
“三年四个阶位，话本都不敢这么编，你没怀疑过吗？”
“怀疑过。”玖舍说：“所以我还昨天走了一趟灵淮的灵阵分阁。四天前，余家二公子余活通过四阶阵资格测验，晋升四阶阵师。所以他没作弊，凭实力画的。”
“我不是说作弊……啧。”李道之一脸头疼。虽说他这个副院长无所事事。但从某些方面上讲，玖舍这个分院长当的比他还游手好闲。
“那他境界呢？”李道之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不知道，他隐藏了境界。”
“你一个灵冥境，但凡上点心还看不破一个境界？”
“他不愿意示人，我一个师父总得尊重学生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偷窥吗？”
“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文人雅士的事能叫偷窥吗！你看以前那些文人雅士谁没个红颜知己……”
“能跟你做知己，还是个女人的人……”玖舍没把话没说完，但鄙夷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其次，我现在不想跟一个疑似混过丐帮的人谈风雅这个词。”
李道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行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确不知道他的具体境界，但他没有行道境的气象。没有境界的支撑，他布置不出四阶阵法。也就是说他这个四阶阵师其实是一个——”
“虚衔。”李道之接话。
“你终于用对词了。”
李道之没有理会玖舍的诽腹：“有意思。”
“所以他还算是个正常人，谈不上可疑。只是阵法天赋惊人。”玖舍说。
“明白了，你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没了。”
李道之点头示意，起身离去。
“对了，这次月玄之行陪行的夫子是谁？”
“老白，去找他吧，希望他还认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