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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背起匣子出去了，随后是冉好进来。
“啊……副院长？”
李道气：“想说什么就说。”
冉好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其实我还是想问，您真的是于院副院长吗？”
“我也想问，你是真的想扫大街吗？”
她识相的闭嘴了。
“好了。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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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好望着远处那道佝偻的背影，意识模糊不清，她想走近些看看却迈不动步子。
下一个瞬间，她猛然惊醒，大口喘息着，像缺水的鱼，惊魂未定。
而李道之盯着自己的手心，沉默不语。这个从见面起笑容就没从脸上消失过的人，此刻面无表情，甚至有点阴沉的意味。
冉好察觉到了这种变化，试探的问：“副院长，我好像……看见我太爷爷了，是凶兆吗？”
“无妄之祸，血光之灾，你信吗？”
“呃，信。”
李道之看着她，不知道该说这姑娘是无畏生死，还是压根没放心上，他倾向后者。
李道之继续沉默。
“那个……我……”
“接着。”李道之说。
冉好手忙脚乱的接住李道之抛过来的东西，手摊开一看，是块玉。
是个盘龙的造型，玉质晶莹剔透，入手微凉，捂久了感觉更凉。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好东西。
“收好了，说不定能帮你渡过一劫。”
“好。”她语气轻快，把玩着手上的东西。
“希望你还有机会还我吧。”李道之自言自语的说。
“啊？不是送我吗？”
空气突然陷入安静。
“不不不，副院长，我不是……”
“没事，送你了。”
李道之不想再应付这姑娘了，冲她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还有个人等着呢。”
“是，副院长。”她小跑离开。临近门前，她又朝李道之鞠了一躬“谢谢副院长！”
不多时，余活踏进了这间院子。
李道之背对他：“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不是阵师吗？为什么不带阵幡要拿把剑呢？”
“这一卦可以不算吗？”余活单刀直入，没有理会李道之的问题。
“为什么？”
“不想。”
“这个理由欠妥。”
“不妥的事不缺这一件。”
李道之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这是于院的惯例。”
“但不是规矩。”余活说。
“我想想。”李道之沉吟片刻：“谢你提点了，回头我就把这规矩立上。”
“现在了？”
“如你所愿，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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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打开，李道之和余活一起走出。
“这么快？”白夫子略显惊诧。
“你想要多慢？罢了，闲话少说。时候不早了，几位，我最后讲两句就起程吧。”李道之说。
“这次月玄之行由白夫子陪行。按理说我应该代表于院向你们说些什么的。但相关事宜，白夫子会在路上跟你说清楚。相隔千里，空口白话也约束不了你们什么。”
“所以我就客套一句，你们代表着于院的脸面，往大了说，就是整个灵淮。不求出众，别在外面给于院抹黑就行，明白吗？”
“嗯。”
“明白。”
“知道。”
“回见。”白夫子也对李道之说。
李道之浅浅应了声“好”，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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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离去。四个背影倒映在眼底，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他的笑容浅浅淡去，那两个卜算的结果始终在脑中萦绕，构成一副不祥的图景。但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交给命运。
“此路北去，诸君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