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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东地带东南地
(八宝南郊松西河边)
门前情思一杯茶,难忘故里簸箕岗。
2012年9月3日下午,陈母步履蹒跚的经过十字坡街……。她四岁时躲老东从沙道观跑到廖家闸。小时候在簸箕岗望龙山读私塾,斯庙近庆甫堤边屋。陈母解放后搬至沙镇,住于堤街头。这日,她在陈篾匠门口偶遇红而,神情庄重的向他说起了他的公公(曾祖父):你公公鄢洪发,63岁时不幸离世,过世之时非常隆重。停丧限期一个月后,手举花圈送葬的人排成了长队,有几里路长,表情憔悴者不乏其人,浩浩荡荡,前面的人已走到葬礼处,后面的人在居家屋里还未走出来,各个路口都站满了观望的人群……。她长这么大也就只看到了这么一次大的场面……。太太过世时也很热闹。那时,三老老家旁边有望龙山和庙。陈母小老焉两岁。
红而也多次听到父亲关于公公的口述:那时候鄢家在簸箕岗是首富。公公鄢洪发,八宝垸人,砧板脸,面如花园黄幺爹,身高一米五九,头秃顶,下面周围的头发很深,长袍马褂,蛮伙得动人,力大无穷。他曾在八宝王家桥担任银土局局长多年。几弟兄中数他最会打鱼……。亲自养大红而父。男人去得早多半是喝烟喝酒。
由于元末农民起义和清军为消灭义军滥杀无辜,导致康熙十六年江西、湖南、湖北地区人口殆尽,一片荒芜。清廷下诏,江西、湖南、湖北众多居民被迫迁居,民间把这次大移民称之为“江西填湖广,湖广填四川”。红而公公(曾祖父)的上两代——高祖和天祖——康姓人氏——也从江西迁移到湖北。
红而祖先本姓康,因西大垸永保垸马家叉的康姓起初贫无立锥之地,潦倒度日,眼看快断后,遂接给鄢姓。红而大老老大顺,乃大爹辉琼之父,又叫大喜、康礼堂。大爹之大女儿、三女儿亦姓康。大喜先后在下南宫、莲花垱、胡家场、老嘴等地做生意,在莲花垱经营的时候最长……。胡家场离沙镇十五里路。老东来了,他把所有的钱和资产都拿出来在簸箕岗堤上造了一栋新屋。老东将他的屋烧后,大喜气昏过去,再加上肺炎肺结核和婚姻问题,大喜终于在五十几岁时不幸离世。解放时,很多人曾在簸箕岗对河南偏西之牯牛滩淘金。牯牛滩西乃南海闸村一桥。解放后,下南宫改名八宝闸。三老老大友后来又在大哥屋被烧处建起一间简陋的茅屋,一家子衣食住行用,直至去世。约2010年前后,茅屋又被不明人氏烧掉,但没有烧完。后胡家场修桥,沙镇经肖家嘴、胡家场直通南海。
宋代以前鄢姓是大姓。松滋百家姓中,鄢姓排于中等偏上。
前生如梦,清醒今生,红而的足迹从前世踏遍千山万水与今生结缘。假如记忆可以移植,他愿意永远记住几代老祖宗的屈辱、辛酸、抗争与追寻!
老老和三老老鄢大有(庆甫)、四老老鄢大高(南轩)每日驾3、4条小船捕鱼,每天打20-30只鱼,百把斤鱼卖百来块钱,有时千把块。那时候鱼便宜。魏家堤以前有内潮,与外河相连,那里最出鱼。其间有一个潭一二十米深,网撒下去要接顶绳;冬天一来,鱼都在这个潭里,拉都拉不起来……。内潮后来淤平了。两位老人的船还驾到了宛市采穴,后随丈夫出远门到贵州的鄢大秀是目击证人。采穴离魏家堤约二十里路,大堤都很宽。大秀解放前在城河有80亩田被没收。三老老亦和公公赶湖水鱼讯,舵口把住桨,从簸箕岗松西河经莲支河驶入松东河,经沙道观、老沙道观、胡家铺、向家渡再划到涴市魏家堤深潭打鱼。当年,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大军曾经到过松滋魏家堤……。梦中见鱼,乃有利可图。梦见垂钓,乃有钱财。一到农忙时节就开荒种地,当时劳动力较多(有6、7个正劳力)。这样又种田来又打鱼,勤俭自强,百济扬帆,一年下来收成不错,所以发迹蛮快,根本没有贫穷隔代传递的现象。鄢大有(庆甫),身高和四老老一样,近一米八,十几岁就到采穴,早年代二哥留学加拿大,回国后返乡,加拿大带回一件优质大衣送给二哥,帽子留给了自己。庆甫在乡任职二十几年。到了老年,与老伴住堤边,吃水在河边挑。冬天里,三老老家生火燃好粗好粗的树蔸子,一家人和天南海北的来客聚在四周取暖闲聊,好逍遥,好不热闹!曾送给渥祥一蛇皮袋荸荠吃。三老老87岁时卒,比大兴多活11岁。直到2024年10月20日,红而才发现荸荠象象棋的棋子。
1941年左右,簸箕岗老渡口和平闸大堤左下鄢家楼屋上下两层,上面三间大瓦屋,下有2间牛栏屋,另有7间茅屋,穷人住闲的就有几户。旁边有厢房3间,1间烧火,1间吃饭,1间客厅,内部有巷子。堂屋窄一些,两边很宽。屋边的学堂就在眼前。屋后桂竹、水竹长大后或用或卖。公公有4个儿子3个姑娘。鄢再姑学双掌功,念三字经,三五个近她不得。田很多,大兴桥有80亩田。簸箕岗50-60亩,请别人垫种,收课息。公公是地主。大爹是富农,当时在全美垸。其余是上中农。三老老已回国。四老老不在家。一次三婆婆带渥祥到永合邓家嘴。那一方人都晓:姓鄢的乃胡家苗田所生。3间茅屋中有几户住户,没要他们的钱。当时,红而姑爹在这里与姑妈结缘。他不是高个子却很块,老谋深算,音调粗犷,压得住场。做过游商,走南闯北。在沙市算有名气。尝对红而读书不屑一顾,否认书中的道理是可以和人生的实践结合起来从而改变一个人命运的;说他过的桥比红而走的路还多……。他40年代在部队给纵队司令员张体学当警卫、通讯员,后不该离队。即使是退休多年后,他头发依然乌黑。他喜下象棋,喜论世事和时势。他有很多亲朋是搞公安的,侄子就曾是省公安厅九处处长。73岁时病逝于沙市。
儿孙百代春蒸尝,宗祖千秋垂德泽。福星高照利源长,喜气盈门财运久。公恩浩荡发蘭孙,祖德流芳生贵子。
2005年起,簸箕岗划入保兴垸。保兴垸就是新洲,地大水美田丰。簸箕岗南离狮子口镇景阳岗23公里。
农行退休宏方之父曾为新洲村支书。以前鄢哥楼在沙镇民主街开餐馆时,总有镇内外各路食客闻风而来。有一次,傅经理和镇里的干部小罗和邓世涛及其副手共进宴会时时,罗向邓介绍眼前就是鼎鼎大名的傅经理,又介绍傅的这个经理职务其实是正的。邓的副手也对在坐各位介绍邓的名分和影响非同寻常。当聊到餐馆的老板为勇姓鄢时,邓马上就问起他的鄢氏是不是八宝簸箕岗的,那里是鄢氏族群聚居地,为勇点点头。在场的气氛顿时增添了许多……。红而后偶听沙镇堤街远邻老方管那叫“鄢家垴”,真是闻所未闻,倍觉新鲜。除沿八宝东港间的大堤过八宝闸可到斯地外,大路口沿长寿河过大星桥亦可通斯地,曾一路有两旁绵延的槐树蔚为壮观……。
国无防不立,民无兵不安。
矛盾和冲突频发的旧社会里,鄢家也未能幸免于难,曾发生过一件骇人听闻的武装派别劫掠事件,此事每每从簸箕岗老人的口中传出。当时,渥祥还未出生,其兄才两三岁,应该是发生在1932年或是在1933年,时值松滋县迁治磨盘洲(磨市)前后,大兴当时住米积台。那日,鄢家垴鄢家红而二老老大兴(又叫大喜)、三老老大友、四老老大高出了门不在屋里,姨婆婆还在。半夜时候,伸手不见五指,王家大湖(距其北偏西纸厂河40里路)的抢贼从对河李家嘴(沙镇西南)过来,来了很多——非常多……,都用锅底的烟子打了花脸,随身携带大刀、匕首、长矛等武器,装神弄鬼。簸箕岗松西河段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鄢家寇深祸急,到了被一锅端掉的最危险的时候……。桂莲在底下瓦屋里,因她是姑娘,公公把她带到楼口里,她却掉了下来,被抢贼抓住。公公不服他们,他们就把公公逼上了屋。捅了他一刀,又照他的屁股捅了三刀,霎时鲜血染红了一地……。
三老老门口堤外叔伯二爷爷张兴发十几间屋,先一天被抢,抢贼抱罗汉把学武之母幺姑婆和寿姑的儿子张元金掳去了。元金趁抢贼不备从李家洲鞧竹子逃了回来。元金之父早年参加义和团,兵凶战危,被英法德美联军杀害。义和团反帝斗争于1898年10月在山东兴起,扶清灭洋,信奉佛教。太平天国运动已在1868年失败。元金是大房的,其婆婆乃红而公公之妹,嫁给张时什么,都知她蛮厉害。寿姐是张天星之女。
且说太太、婆婆、公公被前后围住,遭殴打,只好勉从虎穴而跪。完了叫“下”,抢贼枕上碾杠轧胯子逼供,碾杠牢交码子,要钱。二秀婆婆当时怀着辉琼、辉玉。姨婆婆当时只有十几岁,和奶奶在玩,吃了鸡蛋饭刚睡,窗子开了,她的环子、艮子也被抢。老大鄢大玉(在姑)蛮能干嘞!满啊老做的一箱鞋子刚晒,就被抢了。当时蛮大的内水,长着茂密的竹筒子。抢贼们点煤油灯抢女人的环子、马子、镯子、项链和儿们的狗圈。
桂莲当时才八岁,被抢贼掳去,然后关在王家大湖的一间茅屋里。一个门阔起,椅子一靠,关一天只给一点饭吃。桂莲趁抢贼不注意跑了一回,又被他们赶转去了,还挨打了。抢贼要桂莲的亲人把钱弄去,接儿时要交钱交码子。交钱、条子,后来又加钱,还是洋钱,用箩筐挑去。钱弄去,在哪儿接?儿时交钱交码子,用钱把她取回来了,楼上下搞,玩家也送葬打得胜令,皮条子在发大。王家大湖老陈家场和永河、拉家渡是挨着的,那边是出抢贼的位置。
婆婆怀辉琼、辉玉,先生的辉玉,后生辉琼,当时迷信的说法是儿子先生的话兴好些的嘞!再姑去对河横堤子——南海邓家嘴(拉家渡东)婆老的去了。男的叫邓志玉,没几天就死了。张姓有两个并列的派系——民家和君家:民家为国家永兴隆(章),元良洪(泉)昌德;君家为传之永时新,文章功承先代。2011年腊月26,红而堂姐大姑娘结婚,前来上情的就有张良平、张良德、张良杰、张良红、张良炎等张姓人氏。鄢家遭劫那时候,乡里不太平,外河(和平闸对河)兴丢字喊款,烧屋做人……。
跑老东时,荆州中学、江陵中学都搞到松滋磨盘洲来了……。日本一个排行军到王家大湖时全军覆没,人员和二十几支步枪、一挺重机枪、一挺轻机枪自那以后销声匿迹,再也无任何消息。
红而姨婆婆之父张时柱本胡姓人氏,人称是白溪桥(厍家咀西偏南20里)当地最好的一个人。一天,时柱在隔屋很远的水田里耕耘,被抢贼劫持到横堤子(簸箕岗南偏东,隔松西河)老嘴倒吊起来,要300块想来搞。有人回村通气……。线人说好话,出了几百块才赎回来。张家对线人鸡鱼呈谢……。横堤是西大垸的出水坝。
姨婆婆之母张秉秀的老大是姑娘张令秀,老二是儿子张兴学,老三是张二秀,老四是张兴秀。老四的一个儿子叫张兴春,是大学生;三儿子是远银。张二秀即红而父之母。寿姑(七姐)在龚家湾。姑太太的侄孙女张元贞遭了邪,后死于哮喘病。丈夫周昌华是伪保长,因做恶事被枪打死。张元贞把侄姑娘张良英接过来。良英逼死丈夫龚荣振,而龚乃龚云年之叔伯兄弟。六姑婆(桂莲)当时与姑太太伯爷的婆婆——大婆婆走得很亲,活到八十几后去世,大姑娘嫁佘红纪,佘也早就死了。他们佘姓的派序是红、开、家(传)、声(克)、远(运)。如此算来,南海月星洲(离厍家咀仅12里路)的运娥可能是三婆婆的侄姑娘的女儿。周部长是红而一同学的姐夫。
红而老老大兴,号勃然,八宝垸人,生于二月初八,面如西口徐宝音,长脸,身高一米八〇,高渥祥一个脑壳。爱写毛笔字,爱唱歌。年轻时是很行的一个人,几子妹中就数他最行,读过黄埔军校,汉口大学后升成博士。留洋因故由三老老代他去加拿大。后三弟从加拿大带回一件好好的大衣送给大新,他穿到公安去不慎被人调了……。1943年,大兴带渥祥在马家叉落户,有田约10亩。水田8亩,但好水田只有一亩五;好旱田只有两亩四分二。1952年10月,渥祥扫地出门,到米积台,在区武装部上班。1964年,在永保垸,红而爷爷田里蛮大的粑粑南瓜二三十个,一夜之间被偷光了,要是卖能卖二三百块钱,可谓损失巨大。他们板眼也足,偷后就搬家——1965年又搬回到对河的簸箕岗,这边也同意他们过来。每次到南海供销社,事务长或炊事员都供他吃饭不要钱……。公公、爷爷的坟都在三爹屋前面,离红而大爹的坟不远。大兴曾言,鄢姓无二姓。红而以前在新洲听三爹言鄢姓之派为宏大辉光远振,后来,变成了宏大辉光耀祖……。后又知宏字派前是……运永远,祖字派后为诗书执礼……。大兴对渥祥很严厉,爱交朋友,尝云:朋友千个不算多,冤家半个在不着。亦云:男子百日不离姜,女子百日不离糖。情况好转以后,他把打的鱼都免费送人了……。恩公普照发千孙,祖德流芳生百子。八宝红旗也有派为大、辉的鄢姓。红而老老到过洪湖、大兴、天津、麻章、廉江,后在松滋的张家畈、桃子岭干事。在公安县全美乡任过一年副乡长,在莲花荡办公。后挂职米积台镇镇长、荆州联保主任。省委委员。当兵时,他乃两河两湖和两广六省部队的运粮官。育有三子三女。灌酒,76岁时不幸去世。
红而大爹辉琼,高中毕业水平高,1954年就是松滋县水利局干部,曾先后在八宝水委会八宝闸、白矶垴、艾家湖、老沙道观、杨家潮分支管理段任负责人。离职后在南海、洈水搞水系测量。客饭吃多了,跟父亲一样爱灌酒。1996年阴历6月25,大爹不幸离世。渥祥和红而匆匆从沙镇赶到为群洲大队部(群洲榨房)时,堤边屋堂亲正忙丧,场子上亲朋云集,石灰厂的人也来了。鞭声哀乐一阵阵,聚餐闹饮一桌桌。吊唁第三天,泣不成声的出殡队伍沿小路上堤,又沿青草堤下去,也排成了好长的队,可能跟多年前公公过时送葬的队伍规模差不多。长队之中,红而举着花圈,走在刚参加高考不久也举着花圈的堂侄闯儿的前面,他俊俏斯文,举运难料……。当时,惜为勇刚好在BJ出差,没有到场。群洲榨房多杨柳;4月上旬,杨柳飘絮蔚为大观。后闯儿随大人从和平闸搬到大路口,住900多平方的宽敞新楼,后面四五分田,离街很近。读书的时候辉琼爹校长叫肖伯群。
1984年五一,为勇在沙道观单位结婚,三老老和舅姥姥(张守清)、四老老(鄢大高)、姑姥姥特意赶到购销站食堂向堂孙贺喜……。
2004年阴历廿一,红而堂妹鄢蓉、范兴家于簸箕冈成亲。
喜盈门
故土飞云送喜讯,小蓉廿一要许人。浮光跃金长寿水,冈外十里存琴瑟。蓬户扫净远迎客,门前联妙摩托纷。花炮火铳震堤村,畜产旭田漾庆云。额手称庆礼数沉,翁妪娃妞举芳樽!千杯茶酒香不尽,比肩接踵出入频。成家共鼓千般劲,洞房新建宗宗新。宜家宜室勤为本,勤劳门第树长青。天地徐庆又安稳,腊梅笑共晓光新。爱情罗带结同心,喜娘肃傧伴良辰。未便命儿暮归寝,连滚带爬不咧唇。一生就此一回谨,良宵正醉梦中人。模范夫妻携手进,更迎明朝生活新。
长寿:指八宝长寿河。
(作者二零零四年一月十日十一时四十五分作于沙镇。)
2010年3月21日晚,红而梦见自己在填写档案,将以前的康氏名字改了。
2012年1月18至19日,红而在八宝鄢家垴吃宴席,全举作支客先生。席中有一盘腰果炒肉,甚是好吃,这种弯曲的果实听说三十几块钱一斤。客们来自拉家渡、关庙、解放闸、沙道观、大路口、东岳、永固、永保垸、杨林市、万家等地。红而从未品尝过这玩意儿,这回得以一饱口福。
李母曾云,鄢家的个个儿子都听话有用,哪怕是再穷都自己发恨,不为难老人。哪怕是不读书,不拿工资,也能造好房子,比自己儿子造的房子要俏皮得多,能顾一家老小享乐。和鄢家的儿子比,哪个不比自己的儿子强。好吃懒做的没人要,游手好闲的没人要。不听话的没用,跛驴子抚不上桥。做儿子的不能把老人看作是多余的,把老人不当人。
2017年3月28日,民盟JZ市委员会、政协松滋市委员会在保兴垸举办了“春风送暖情系八宝”三下乡活动。八宝小学送戏到保兴垸村。协办的单位有八宝镇委镇政府、荆州艺术剧院、JZ市第二人民医院等。八宝镇委镇政府在大路口长安路。
2020年4月前,保兴垸拥有住户1226户,人口3598人,面积6367.71亩,三方面数字都比大星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