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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之前，他看到可莉一副见鬼了的神情，可除此之外就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看不到半点悲伤。
莱茵城，警局，审讯室。
刺眼的灯光从高处照下，这是特殊魔法灯的光芒，如有人直视灯光的时间过长，灯光会产生眩晕的作用，人在晕眩状态下最适合审问了。
灯光下瘦弱少年的脸被照得发光，脸上大片的灰尘暴露无遗，可少年的眉眼却清秀稚嫩，脸型有着独狼的刚毅，高耸的鼻梁，清晰如刀刻的下颌线，被灰尘覆盖的皮肤像是蚕丝般光滑，雪白细腻，但这也突出了他病态惨白的面色，可他深蓝色的眼睛却充满神采。
聂凡被照得有点睁不开眼，他进化完后的模样和原先少年的容貌有三分相似。
“姓名？”审讯员问道，她的手上拿着笔准备好记录。
“聂凡。”聂凡继承了原宿主的记忆，他知道他的姓名还没有登记过，也就是说原先的少年没有莱茵城的居民身份证。
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用自己的姓名，这一点方便不少。
审讯员吸溜一声道：“聂凡？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资料显示你是克比·梅赛德斯的私生子？”
“对。”
“可是他并未及时来办理你的抚养手续和你的居住证，是因为对你不够重视？”
“母亲死后才告诉我父亲的姓名，并让我来找他。”聂凡没有回答是或不是，而故作真诚说出这句话。
“告诉我你父亲死亡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室，还是睡着的状态。”
“父亲让我学黑魔法，可是我的悟性太差没达到要求，父亲罚我在地下室反思，我太困了就睡着了，可没想到……”
聂凡没有说出原先少年被虐待的真相，弱者的话语往往得不到重视，倒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掌握主动的话语权。
审讯员盯着眼前脏兮兮的少年，静默一会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可得到的都是几乎和废话划等号的回答。
“好了，今天的笔录就到这，你可以回去了。”
聂凡伪装的很好，神色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丝毫的改变，他站立起来，怔怔的看着审讯官员道：“那个居民证……”
审讯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证件，用手示意聂凡填写信息。
因为继承了原宿主的记忆，聂凡对于这个世界的文字还是能看懂的，这也得益于他的“老爹”克比把他送到乡下的一所文化学校读了几年的书。
字迹斜斜歪歪，他不得不吐槽一句还是他原先世界的汉字写着，看着都舒服，当然写工作报告时除外。
审讯员盖好印章，小心的递到少年脏的发黑手掌里，忍耐了好一会恶臭味，少年还没有走的意思。
“你还傻站着干嘛？是想留在这过夜吗？”审讯员怒道，语气就好比他下班后看到他丈夫躺在沙发上喝着香甜的果酒。
“这里距离我家太远了，我担心我的妹妹，你知道的我那个管家……而且父亲……还有……”聂凡开始没完没了地说起来。
“停！”审讯员要疯了，这家伙解释的起来和他老公一样，像毫不虔诚地背诵圣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