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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层？” 吴之玄不明白。
“生产的需要，设计两层是从上面上料，人在上面的工作台。你们大概需要的是多少个面积？”李师傅问。
“尽量能给我们一个车间，面积就在500到800之间。”吴之玄回答道。
“那就我们直接先去看600的这个车间吧。”李师傅提着最南边的那个车间。
沿着李师傅手指的方向，闫安看到那里并排有四个车间座落在那里。
“这是以前的行政楼。”走在杂草丛生的厂道上，右边是一栋二层楼，门牌子上的厂长书记办公室之类的牌子还依稀可见。
李师傅说：“这是我们的行政办公楼，在它的背面这四层，是职工宿舍，一楼是食堂。多好的条件，食堂宿舍办公区都有，办厂子再合适不过了。”
当他们经过一个篮球场后，李师傅带他们来到了车间门口：“咱们就先看看这个600平米的车间。”
拉开锈迹斑斑重重的大铁门，让闫安感到惊讶的是，车间的起架很高：“哇塞，这么高！”
车间里面全是灰尘，满地尘土。闫安看到地上散落着发黄的书本和零散的工具。
他们三人在里面转着，看着，李师傅介绍着，电柜工具箱一应俱全，看起来以前的老样子，还依旧存在。
“你给罗主任打电话问高了行不行？”吴之玄对闫安说。
闫安掏出手机给罗主任打了过去，得到的答复是没必要，起架低点更好。
听了罗主任的话，闫安问李师傅：“那能不能让我们再看看你们那起架低的房子？”
“那个面积可大了，我们的原则是整体出租。”李师傅解释道。
“不能分割出租吗？”吴之玄问。
“领导没有说这个话，所以我们只能整体出租。”
“那你们这里为什么一直没有人租呢？”吴之玄又觉得很疑惑。
“唉，说起来都是泪。”李师傅说：“三年前，到处都开发房地产，一房地产老板看上了我们的地皮，要把我们的厂子全部买下，通过上面给我们施压，刚好也赶在了国企改制，让职工下岗的政策，我们从不同意抗议到最后的默许认可，安置、赔偿一切都谈好了的时候，开发商突然又变卦了，他竟然看上了绒布厂那块大的地方，结果就抛弃了我们，直接在那里都盖起楼了，把我们面粉厂的人给坑惨了，设备卖了，工人都没安置，到最后人家开发商不要这块地了，没办法，慢慢的就把我们拖垮了。”
“哦，原来是这样。”吴之玄听了以后说：“那你们为什么不重新投产？”
“重新投产？说起来容易，设备都卖完了，工人都给自己把饭碗找下了，听说又有几个房企老板都来谈，谈差谈着没下文了。ZF为了给上面交差，说企业改制成功了，坑的都是我们这些下苦出力的人。这样就把厂里闲置了两三年，就成这个样子了。最近不知上面哪个领导开窍了，才让把闲置资产盘活起来这一年多的时间，说上面允许把厂房对外出租了，所以你们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应该是捕捉信息最早的人。”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们这厂的体量是有点小，只能盖一栋楼。”站在车间门外的吴之玄向四周环视了一下：“最大的缺点是距铁道太近。”
李师傅锁着门说：“现在房地产挣钱，谁有心事经营厂子，累死累活的还不赚钱。现在去看那1000的面积的车间，但是我不能给你保证，能不能租到。”
“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先看看。”吴之玄说。
李师傅领着他们进了1000平米的车间以后，问安感觉要比刚才的车间低了很多，到处都是灰尘，满地全是尘土。中间除了有十几个柱子以外，给人感觉很是空旷。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地方了，闲置起来太可惜了。”吴之玄啧啧的说着。
“那没办法呀，现在盖楼要比办企业挣钱的多，也曾有几家开发商来这看过，都嫌我们这的地方太小，离火车道近，觉得他们投资划不来。”
“这事情如果我们租的话，一平米下来大概多少钱？”吴之玄问。
“参照现在厂房的租金，我们这个的租金基本就是一平米，在5到8块钱之间。”
“这么贵？”吴之玄故意惊讶的问。
“贵吗？你看看我们这条件多好，外面有的地方听起来厂房的租金便宜，但是他们都是用彩钢瓦铁皮围起来的房子，你现在能找到我们这样砖混盖起来的房子是很少很少的了。”李师傅解释着。
“你说的也是，那水和电怎么算？”吴之玄又问。
“水一吨两块五，电每度一块二。”李师傅一口说了出来。
“还是有点贵，我只想说，能不能再便宜一点的？”吴之玄望着李师傅问。
“价格方面都好谈，到时候找领导去谈，现在就是你们看看我们这地方条件环境能不能达到你们的要求？”
“你们这厂里有变压器吗？”闫安突然想起了自己和美茶在变压器房背后热吻的情景，随口问了一句。
“肯定有啊，两台大功率的变压器，你想以前是生产面粉的厂子，咋能没有变压器呢？你看就在车间西边的西墙那盖的那房间就是变压器室。”
顺着李师傅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面墙上写着，有电危险，闲人免进的房子，在杂草中显得那么不显眼。
“每个车间的线都是通的吗？”吴之玄问。
“你想以前都是生产的厂子，每个车间的电闸，你现在只要一喝上闸，都会有电的。如果你设备到位的话，线一接，直接生产，很方便。难道只要一接电就直接可以生产？以前的人都是实在人，那线质量是相当的好，而且都是从地下预埋过来的，完全可以满足你们的需求。”
“那水呢？”吴之玄到处看了一下没发现水池子。
“每个车间的外头都有自来水池，你们一旦真正租了的话，直接开送阀水管就有水了。”
“你的意思大的车间只能整体出租，不能分割？”
“不能分割。”李师傅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领导说了，不能分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