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是修武道之人,且与丹青天下武道不同,修为并不单纯汇聚于丹田之中。
更何况,这老者所封的,乃是自己的气海与神庭,对于修士而言是致命打击,但对于自己...
冲开只要静心打坐片刻功夫。
不过,眼下还是需要先解决双臂脱臼的问题,否则几处要穴,旁人不好下手。
尤其是这看起来并不靠谱的少年...
可下一刻,少年说出的话,便让穆清远平静的心境,有了一丝涟漪。
“你也不必担心欢姐,她此刻是有人陪着的。”
“何人?”
穆清远闻言,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因为今夜剑宗遭逢大难,会有人恰好出现在主院外围?
又能让这锦衣少年放下戒心?
那位应道友,毕竟是毫无江湖经验之人,怕是很容易被人蒙骗的。
“是剑宗之人,当年与欢姐乃是旧时,而今身份已是剑宗三长老。”
“快走。”
穆清远闻言,暗道不妙,先前还是这少年拉着她前行,如今却换做穆清远行在前方。
因为白发老者只是卸其双臂,却对其身法并无太多影响。
锦衣少年察觉不对还想发问,但却是发现以自己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就更别说什么开口询问。
不多时,便演化成少年拽着穆清远衣角,被其拖行。
若不是穆清远外裳之下所穿道袍,乃是残阳宫弟子的法衣而非凡物,怕是已被拉扯得支离破碎了。
而此时,少年也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
“怎么了?有何不妥?”
“剑宗被围,宗主受难,这位三长老如何能突出重围,与你们会和?”
穆清远并无证据,更何况三长老疑似通敌之事,乃是剑宗家事。
自己不过是因为合作关系,所以知晓一二。
柳莫轻并不在场,自己也没有理由告知给此子详细。
只希望此子意会。
熟料...
“她呀,恰好外出任务,这才避开一险,而且她来寻欢姐也是剑宗宗主下的令。”
“柳宗主并未下令。”
这句话,穆清远倒是可以说得斩钉截铁,因为自己先前在剑宗大院之内所见所闻...
足以说明柳莫轻先前并不知情。
加上这三长老,很可能与所谓上宗勾结,而应承欢的身份,大概率与上宗有关。
如此联系之下,这三长老的动机显而易见。
只是不知为何,地图上的朱红圆点一直未动,不知是印记已被发现抹除,还是其他原因。
总之,应道友凶多吉少。
“你是如何得知?”
锦衣少年关心则乱,问出这句话后稍加思索,自己便也豁然开朗。
此时知晓那黑衣女子有问题后,开始陷入自责的沉默之中,只希望欢姐吉人自有天相。
...
剑宗边缘,古道之旁,刚刚熄灭的烛火被再次点燃,烛光摇曳,正如执烛者动摇之心。
“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身粉色衣裙的应承欢,如今裙摆之下也多了几分尘土,不过看上去却不违和。
毕竟她之心性,向往江湖,从来便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这副穿着打扮,只是做戏罢了。
“距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应承欢身侧不远处,一颗大树之下,一名黑衣女子双手抱剑,靠在树干之上。
头戴半面面具,只露出明眸朱唇,若非此刻言语,倒真不易被人看出女子身份。
“再等等吧,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来的。”
应承欢并未告知此女,传讯玉佩之事,一是因为这手段特殊,乃是小锦的家学,不宜外泄。
二是...
莫问与自己虽多年未见,但感觉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且同自己也没有之前那般亲密。
本以为是剑宗遭逢大变,她受了打击太重所致,可如今看来,她似乎对剑宗漠不关心。
“不能再等了!”
三息过后,黑衣女子起身出声,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似见应承欢仍有疑虑,当即朝其走来,凝声开口道:
“你如今自身难保,在此多留一息便多一些危险,既然约定时限已至,你我便该如约行事。
否则便会坏了他人一片心意,要他们的努力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