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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沉默不语，红螺自然也不敢擅自离开，甚至都不敢言语，只能乖乖地静立在原处，默默等待着姜妍下达接下来的指示。
只见姜妍猛地一下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团微弱的火焰之上，然而眼眸之中却悄然掠过一缕凛冽的寒意。
“转告他，我想要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我的事情，他少管！”
姜妍那低沉而又毫无波澜的嗓音，宛如寒潭之水般冰冷刺骨，其冷若冰霜的眼神更是让人难以感受到丝毫温暖。
“明白！”
红螺赶紧把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原本就细微的声音此时变得愈发微弱起来。
姜妍随手将打火机扔到桌子上，原本阴沉至极的面容突然间有所缓和，饶有兴致地开口询问道：
“你认为杨佑这个人如何？”
“啊？”
姜妍语气态度的陡然变化就如同一道惊雷，来得太快太直接，让她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令红螺瞠目结舌，只见姜妍竟然史无前例地将刚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并且语气异常温和，仿佛春风拂面般轻柔：
“我说，你觉得杨佑这个人如何？”
红螺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心头涌起一阵慌乱，但很快她便定了定神，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可问题是，她与杨佑几乎毫无交集，又怎能轻易道出对他的评价呢？
红螺搜肠刮肚、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却依然感到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姜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道：
“他这个人，挺有趣的，对吧？”说话间，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听到这话，红螺如获大赦，连忙用力点头表示认同：“呃……是啊！”
姜妍蛾眉一挑，有些意外地看着红螺，继续问道：
“哦？既然这样，那你倒是跟我讲讲，他到底哪里有趣了？”
说罢，姜妍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红螺，似乎想要透过她的表情看穿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面对姜妍突如其来的质问，红螺瞬间乱了阵脚，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她支吾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啊？我……”
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嗡嗡作响，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她刚才只是想跟着附和姜妍的话，哪知道她会继续追问。
姜妍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道：“算了，你出去吧，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办好。”
“好的！”红螺刚转身，却又顿住了脚步，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勇气，转头对姜妍说道：
“老板，你刚才……好像有些变了？”
“嗯？”姜妍抬眉略显诧异地看着红螺。
“我，我就先退下了！”红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连忙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姜妍再次拾起打火机，将它翻盖点燃。
就像是对那缕火苗说话一般，姜妍低声呢喃道：
“变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