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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不能挑破的。</P>
还没有准备好，无论谁都是。大家都假装它不存在，你啪的一下摆到台面上来做什么呢。</P>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钟名都没时间去计较了，他必须做出回应。</P>
如何不点爆李晓镜这个炸药桶？</P>
她想要什么回答呢……</P>
说到底她对自己是什么看法？</P>
爱慕？不……没到那种程度。</P>
那么，是同伴？</P>
毫无疑问。</P>
虽然现在是放养状态，他和李晓镜都隶属于李悦那筹建了一半的小队。</P>
但只是那么简单么？这样回答真的没问题么？</P>
钟名和李晓镜视线交汇了。</P>
滚动的喉咙发出一个不成型的音节。</P>
“真的要这么回答么。”心底的声音忽然问他。</P>
他仿佛被针刺了一下，戳破的气球一样疯狂泄气。</P>
不能说。</P>
绝对。</P>
在钟名忽然的沉默下，气氛急速变质，令人不安的情绪风暴般汇聚。</P>
越来越凝重，压迫着精神。</P>
这是钟名的异能？吴茜一脸茫然，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P>
她真的只是感觉奇怪而已。</P>
因为她是知道乐音的。</P>
反而是李晓镜没有多余的想法，她注视着钟名的脸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P>
梦境毫不迟疑地释放了。</P>
李晓镜回想着前两次和钟名的连接，放开自己心底的闸门，让渴求的情绪涌出来。</P>
“不用。”</P>
钟名闭上眼，拒绝了她的申请。</P>
李晓镜执拗地看着钟名。</P>
强行控制颤动的灵魂稳固下来，钟名才睁开眼，一滴冷汗顺着脖颈滑下。</P>
他竟然久违地感受到了疼痛。</P>
只因为他在……动摇。</P>
灵魂为此撕裂，只有被乐音锚定的部分是稳固的。</P>
钟名以那部分为基础，情绪为锁，勉强遏制灵魂的分裂。</P>
这是暂时的。</P>
“我真的没事。”钟名安抚地拍了拍李晓镜的脑袋。</P>
“啊……”</P>
李晓镜眼睛眨个不停，视线也不由上飘。</P>
“好吧……”她这才相信了，接着小声道，“其实我不在意的，我知道的。”</P>
这算什么，反而被体谅了。</P>
你知道什么，而我又知道什么。</P>
钟名的脸上没有表情，伪装的外壳被剥去，那是他最无情最真实的姿态。</P>
你知道我把你当成固定的锚点吗？</P>
不只，还有更多人，和他逐渐相熟的每一个人，李悦、羽一凡、谭姐……</P>
那一个个闯进他生命的鲜活的人，在他眼里成为工具，计较着如何去做，把自己的情感和记忆绑到他们身上，为了维持他的人性。</P>
还好只是设想。</P>
没有真正淡漠“人”的概念，自以为凌驾他人之上。</P>
那种想法藏在潜意识里，难以发觉，不断蚕食理智。</P>
“那是新的异能代价。”钟名在心里下结论。</P>
与代价对应的能力正是锚定。</P>
两者皆不完全。</P>
它们本不该现在爆发。</P>
是灵魂深处的警告催化了一切。</P>
“那就是我身体里隐藏的东西吗……”钟名只捕获到了一丝气息，从一个小口泄露出来，背后是连他都无法承受的庞大情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