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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后,我去了殷红上课的教室,虽然这增加了暴露的风险,但毕竟能照个面。而且去她的教室,说不定还能出现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或许只需静静看着她,就能再次得到那奇异感觉,然后想起新的事情了。至少有这种可能。如果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那就真的太好了。一开始自己没想到这点,在查询她课表上才意识到,否则早去了。
从后门一进教室,我就看见了殷红,因为她正独自一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其就那样孤零零地坐着,前面和旁边没有一个同学,仿佛被世界遗弃的孤儿一般。不知为何,我心头一酸。
虽然有些不好受,但转念一想,觉得这对自己或许是不错的事情。因为如果殷红坐在教室的前面或中间,我想要多跟她照面和时常凝望她,那事情还有些麻烦。
只见殷红依旧穿着上次路上那套衣服,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和黑色英伦风鞋子,一片黑。似乎从上次见面后,其就没脱下过一般。身子干瘦得像一根火柴。
同样在教室最后一排,与殷红间隔大约10个座位的地方,我坐了下来。拿出从二手市场买的《会计学原理》,和一个笔记本,我摆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殷红在我刚走进教室时,就看到了我,不过其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就若无其事地看自己的书了。教室后面几排的同学也发现了我,他们以好奇的目光打量了我几眼,然后互相低声不知说了些什么,就收回了视线。
上课的老师是一位30来岁的男教师,是我讨厌的PPT复读机模式,非常无聊。我装作认真学习、认真做笔记的模样,然后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殷红。一节课下来,自己期待的那奇妙感觉没有出现,而且一点出现的征兆都没有。
课间,有几个对我这个造访课堂的新面孔感兴趣的同学前来打招呼,我用之前想好的,对会计感兴趣的理由解释了一通。对于自己的信息,我则以信息工程学院软件专业学生敷衍了过去。
第二节课,我继续边做笔记边打量殷红,不过那奇异感觉依旧没有出现。
晚上,我继续去黄桷苑小区,不过没再买水果。买了也没用,全浪费了。而且自己的生活费也有些吃紧,中秋旅游花太多钱了。同样敲了许久的门,同样丁点反应也没有。
第二天我又去了殷红课堂,殷红依旧孤零零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我也同样选了最后一排,并边上课边偷偷凝视她。可是无论我怎么凝视,都没有效果。第三天没空,第四天我继续去。这次在凝视她时,我将那黄桷兰树画面调了出来,希望以其做引子。不过同样一点效果也没有。拉近距离试试,于是第二周星期一,冒了点风险,我坐在了与殷红间隔2个座位的位置。可是,依旧没有效果。殷红像是根本不认识我一般,看也不看我一眼。
这让我感到说不出的失落。毕竟20多天过去了,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没事没事,等待十多年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只要能撬开那“黑”,就是一直这样做下去,我也愿意。
往后,我加大了去殷红课堂的频率,几乎每天都去。然后每天晚上,我继续出现在黄桷苑,时不时地我还会摘一些花放在门口。毕竟对于花,女孩子天然是缺乏抵抗力的。
时间缓缓流逝,10月悄然而逝,11月缓缓到来。可我和殷红的关系依旧像斑驳的绿皮铁门一般,毫无动静。其完全像一块坚不可摧的顽石,对于我的示好,丝毫反应也没有。那奇妙感觉自然也毫无踪影,那黄桷兰树画面也是纹丝不动。我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堵无法跨越的墙体,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有丁点作用。
难道要花费一年的时间,甚至更长?不是等不起,只是那时候殷红就大四了,就要毕业了,到那时候如果还没收获,就非常麻烦了。嗨,重重地我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