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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不由得我在心里叹道。记得上次自己来时,房间里没有这么多易拉罐和酒瓶。怎么也就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一下子就多了这么多酒瓶。这得天天喝才行啊,而且估计有空就喝。
沙发、茶几、桌子和电视机依旧保持着上次的姿势:桌子躺在地上,沙发斜斜地插在墙角,茶几也躺在地上,电视机靠在墙边,其中一角缺了一个口。记得地上似乎还有一把菜刀,想来是被易拉罐掩盖了,看不见身影。此时,在沙发一旁的地上多了一个烟灰缸,里面高高耸起10多厘米高的烟头残骸,地上也有不少。这……这也太猛了吧?!
殷红不在客厅里,似乎进了卧室。
深深叹了口气后,我小心迈步,顺着门口到卧室的空隙小道,走到了沙发旁。将买的小熊放在沙发上后,用脚刨开易拉罐,我走到窗户边。用力将死死扣住的窗户大大地打开,顿时,清新的空气涌入房间。此时已经是11月中下旬,黄桷兰花早已不复存在,空气里没了之前的清香之气。
在沙发上呆坐半晌后,我脱掉外套,决定整理一下房间。易拉罐太多,想起刚才在楼下等待时,在一个垃圾桶旁看见的一个破旧编织袋,于是快速下楼,我拿起袋子,并将其中破洞的地方打了结,然后上了楼。从门口开始,我将一个一个易拉罐放进袋中,袋装满后,我又一袋一袋提下楼。一袋,两袋,三袋……整整地,我装了五袋。
“五袋编织袋易拉罐啊!”我忍不住出声感叹道。平均一袋40来个,五袋就是200个,然后还有7个一斤左右的白酒瓶。也就是说,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殷红几乎每天都要喝掉3罐啤酒,然后时不时地,还要加点白酒。周一到周五白天几乎都有课,她肯定没时间喝,准确算来,她平均每天晚上喝掉3瓶啤酒和不少白酒。即使周末喝得多,平时晚上也少不到哪里去。然后……我看了看堆积如山的烟头。
厉害,厉害!我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米饭估计全用烟酒代替了,要不然也不会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廋成这样。
“我觉得红真的不是冲着我来的,至少不仅仅是针对我。”突然地,李云风的话浮现脑海。难道他的判断是对的,这里面真的还有什么别的什么事情?毕竟该报复的也报复了,事情也过这么久了,不至于还这样糟蹋自己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殷红一直放不下李云风,内心很痛苦很难受。不少因爱自杀的人,不就是这样的吗?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殷红自己知道了。
擦了擦身上的汗水,休息片刻后,我开始整理起沙发、茶几、桌子和电视机来。首先将沙发推回到以前靠墙面的位置,然后把茶几摆正,并放到沙发前面。电视机虽然坏了一个洞,但反正不用,也无所谓。餐桌的一只腿有些脱落,好在将其重新插进了桌面的卯眼里,虽然有些变形,但将变形的一角靠在墙面,吃饭什么的,想来没有问题。两张凳子倒没问题,叠起重新放到了桌子下面。
客厅整理完后,我又将厨房散落的锅碗瓢盆简单收拾一番,并将菜刀收好。最后,我又将房间重新扫了一遍。
看了看变得干净整洁的房间,我重重吐了一口气,整个人舒服多了。看看时间,已经4点过了。“4点了啊。”我感叹道。一下午已经过去一大半了。
不过……自己连殷红的面都没见过。其自其进入卧室后,就再没出来过,连厕所都没上过。没事,一开始可能还有些不习惯,毕竟多了一个人,以后相处久了,应该就好了,默默地我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去厨房洗了洗脸,并抱着小熊,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天花板一角有一张蛛网,上面一只小巧的蜘蛛或许被我打扫卫生的举止惊扰到了,此时正在网上有些慌张地爬来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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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整理房间弄得有些疲惫,不多久我就睡着了。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自己身处一个红色的世界里,四面八方都是红色那种,前面是红色,后面是红色,左边是,右边也是,头顶和脚下也是。而且那红非常的鲜艳,仿若是刚从某人身体里流淌出的鲜血一般。我想逃出红色世界,于是狂跑起来。可是不管怎么跑,无论往哪个方向跑,映入眼帘的都是一样的红。无边无际的红,没有尽头的红。好在,就在我感觉有些快受不了时,突然脸上一凉,醒了过来。
此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直直地吹到了我脸上。
好奇怪的梦,我揉了揉有些冰凉的脸蛋。怎么会突然做这么一个梦?以前自己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奇怪的梦。不知何时,额头和后背全是汗水。
用纸巾将额头和后背的汗水全部擦去后,我去厕所撒了一泡尿。然后用摔得有些变形的热水壶烧了一杯开水,并靠在客厅窗户旁默默喝了起来。“真是没由来的梦。”我感叹道。
此时已经是5:33了。卧室的门,那涂着红漆的木门,依旧紧紧关闭着。似乎其一下午就没开过。当然,或许在我睡着期间其打开过。淡淡的烟气从地面的缝隙飘散出来。
其会不会以后都不出卧室,至少在我出现的时间里,盯着木门看的时间里一个念头突然冒出脑海。那自己和在楼道里又有什么区别。得得得,但愿不会吧,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快到6点时,殷红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于是慢慢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我开口道,“已经快6点了,要不咱们一起去吃个晚饭,找个好吃的,学校外我……”
“你可以滚了!”我的话还没说完,殷红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卧室传出。
“你晚上不吃饭吗?一起去嘛,”厚着脸皮我继续说,“要不我请你吃火锅。”
良久,卧室不再传出任何声音。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茶几上写了一张纸条,说小熊是送她的礼物,希望她能喜欢。然后转身,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