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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空...”
璀璨的星河下,无名山顶,一人一狐,正依偎在顽石旁。
女主人被星河的壮观所震慑,抚着身前白狐的脖颈,继续呢喃道:“小白,我听说,有人已在征服星辰。”
白狐回眸,眸中映着主人的模样,奈何灵智未开,不能言语,只得嘤咛一声,尽是哀怜。
“若能征服星辰,该是何等了不起啊!只恨百灵,此生无望了!”女主人抿了抿唇角,言及于此,本就苍白的脸,愈显疲惫,而她望着星河的眸子,却未曾摇晃。
短暂的沉默后,百灵望向依偎在怀中的白狐,这才手指星河,平静道:“小白,你走吧,兴许,有朝一日,你能替我踏上那里!”
一人一狐对视,白狐竟摇起了头,示意不可。
百灵见此,忽地大惊失色,对身前的白狐好整以暇道:“你!你!你怎么开了灵智!莫非是祖师降临么?!”
白狐颇为人性化的一楞,自顾自疑惑道:“祖师?祖师是谁?”
白狐只记得,眼前的主人百灵,从一处名为虚天殿的地方闯了祸,随后,百灵便带着自己,借助各种遁术,这才九死一生的逃出了虚天殿。
白狐有种直觉,眼前的百灵,应该是自己的主人,可是,虚天殿之前的事,这两天,白狐绞尽脑汁的去回忆,却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似乎,自己之前的狐生,是空白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白狐说出口,又成了狐悲一般的鸣叫。
百灵刚要继续回应,白狐已起了身,咬住了自己裙角,莫非,小白这是要带自己走?
百灵不疑有他,起了身,便随着白狐朝山下走去。
许久,一人一狐行至一处溪水前,耳闻前方传来瀑布声,百灵一脸谨慎的劝住了白狐,叮嘱道:“小白,你莫非忘了,昨日,我还与师兄们在前方斗法,此地危险,不可前去!”
白狐一副执意前去的模样,不得已,又回头衔住百灵的裙角,朝前拉扯。
百灵无奈,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尾随起白狐,望着拖在身后的长长尾巴,心道,万一有任何风吹草动,自己便拉起这根尾巴,快速后撤。
还没到瀑布前,白狐已停下脚步,从路边的一处荒草丛里,拖出一条只剩前臂的断肢,放在了百灵身前。
百灵见此,一脸惊惧的自顾自道:“奇怪,前日被师兄们追杀,百灵的本事,怎能伤的了他等,若不是逃的快,命都要丢掉,可是,眼前这断肢,又从何而来?”
蹲坐在断肢旁的白狐见此,便俯下头,将断肢的袖口扒开,这才重新蹲坐在一旁,直勾勾望着百灵。
借着月华,百灵呆滞在当场,只见起来,地下的断手上,带着一口绿玉镯,而那成色,与自己所带的,竟一般无二!
看那白皙手掌的纹理,再难以置信的看看自己的手掌,竟,竟如假包换!
至此,百灵不由的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一倒头,便昏迷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身下一股清凉,百灵睁开眼,才知道昏迷的时间里,自己被白狐拖到了小溪里。
“小白,你带那残肢于我看,是要告诉我什么?!”
回答百灵的,依旧是一阵狐鸣。
百灵沉默了会儿,沙哑道:“莫非,你是要告诉我,我已死了?”
目不转睛的对视下,白狐点了点头。
“我已死了?难道,我如今是具魂魄么?!”百灵再难控制,颤声问道。
此时,百灵所处的小溪前,正有一处小小沙滩,白狐便抬起前爪,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出了“莫怕”二字,见百灵依旧一副惊惧至极的模样,白狐便在莫怕二字后,又加上了“我有办法!”四个字。
朝阳初升时,一处兔洞里,白狐自顾自道:“好了,如今,咱俩共生在这狐狸身上,也算是同根而生了。”
“小白,你到底是不是祖师爷降临?”白狐继续自言自语,音调却尖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