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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健张口就骂：“妈了个……”
消失的戈壁。
看清是林诺，冯子健怯弱地把话咽了回去。
林诺是导演亲信和网大投资人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冯子健当然也知道。
以他现在的情况，真的不敢和林诺正面叫板。
“小心点！”冯子健看着身上的奶茶污渍，毫无气势回了一句，忍气吞声，准备溜走。
“冯大投资人，你撞我干吗？”
既然准备整人，林诺话里已带着几分调侃。
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把事情闹大点！
“瞎说，明明是……算了，对不起！”
明明是冯子健被泼一身的奶茶，却还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可不行，早干吗去了？
“这不太好洗吧？要不要帮忙？”
“没事，我让工作人员弄就行。”
林诺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冯大投资人，凭什么让工作人员受累！”
“受累就受累呗，反正不用你洗！”
林诺皮笑肉不笑，顺口接上：“工作人员的时间也是时间！”
争取群众支持本就是林诺的战术。
“你说怎么办？”
看着四周的工作人员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冯子健表情凝重，仿佛预感到不好的事情发生。
林诺等的就是这一句！
做生意，讨价还价，可以等对方先开口。
讹人，就要大胆的说出诉求。
比如街上碰瓷，一般都是躺地上的主动说出“没有2000块你走不了”。
这在心理学上大有讲究，大概意思是“目标预期”。
碰瓷的都很专业。
看你的车、行头、气派，马上能猜出你的身家。
对应的报出一个不高不低，可以接受的“息事宁人”的价格。
事主为了省去麻烦，或者时间紧急，往往头脑一热，同意赔偿要求。
林诺准备用同样的套路，可惜没有切入点。
冯子健这句“你说怎么办”，恰好在帮林诺垫话。
“好办！现在大下午的，大伙都困。你请客喝杯咖啡呗，工作人员肯定感谢你！”
过分吗？！
真不过分。
买咖啡、饮料、零食这种事在剧组很常见。
一般是主要演员买，算是做个人情，刷工作人员的好感度。
投资人想买当然可以。
“怎么犹犹豫豫的，不会没钱吧？”林诺故意调笑一声，“要说你冯大投资人没钱，恐怕没人相信！”
“我……凭什么？我要请，请一杯……行不行？”
冯子健一副孔乙己走进鲁镇小酒馆的表情，底气不足还想维护尊严。
“那怎么行，要请都请！”
不用林诺说，旁边立马有小演员配合起哄。
起哄这种事，有第一个，马上就有第二个。
很快，众人都在嚷嚷着买咖啡。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冯子健很快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买！我买！”冯子健咬牙切齿答应下来。
我靠！他不会还有钱吧？
林诺心里很慌！
他今天整冯子健的套路，有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
就是马连起说的“冯子健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按理说，作为“金融行业”资深人士的马连起，不可能搞错这种情报。
他有一万种方法确认冯子健有没有藏钱！
可万一马连起真的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