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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抬起了头，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唇边却带着笑容。
她终于，放下了。
……
府衙之内，秦宸坐在桌案前，修长的腿交叉叠加，他俊美的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寒气。
“属下参见王爷。”
一名黑袍老者快步从门外走来，拱拳行礼。
“查的怎么样？”秦宸问道。
“启禀王爷，我们已经查探出来，当日在拍卖场捣乱的人，乃是杨家的三少爷，他与太子殿下私交极佳，故此，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秦宸眯起双眸，目光逐渐冰冷：“继续派人盯着，有消息立即传来！”
“是，王爷。”
黑袍老者领命退了下去。
秦宸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忽然间，砰的一声，房门被撞了开来。
杨翎冲了进来，他的手中拿着两幅画像。
“王爷，”他的面上露出欣喜，“我刚才路过街头的时候，买下了两副画像，你可认识这两个人？”
秦宸愣了愣，诧异的看着杨翎。
凤栖不是说，不认识那两人？
“你怎知道我不认识他们？”
杨翎微笑：“我在凤城呆了数年，自然知晓你不认识他们，不过……据我所知，这两人是云山的弟子，云山弟子的画像在云山都是有登记在册。”
“哦，”秦宸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那是我疏忽了，我居然把他们都给忘了。”
他倒是没想到，云山弟子的画像还会流出来。
不过这也正常，云山弟子不可能会轻易离开师门，更甚至连画像都会刻印于石碑之上。
可惜，他没能成功拜入云山门下，不然的话，也不会让凤栖钻空子，偷走了他的画像。
杨翎沉吟了片刻：“王爷，你找这些人，可有何事？”
“没事，”秦宸耸肩，“只是想要找一些人帮忙罢了，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们是兄弟，你若是有难，尽管提出来。”
杨翎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这次你回京途中，我应该跟着你，否则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秦宸挑唇：“我不是答应你了吗？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去见你，我这次回京，也算完成了对你父亲的承诺。”
凤栖的心脏一滞，她垂下了眸子，掩盖住眸内的悲哀。
“好。”
她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既然没事了，我也该回凤栖楼了。”
凤栖敛住眼眸内的伤痛，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秦宸的眉头轻皱。
这一次，凤栖的反应似乎比以往都大。
莫非她是怕他拒绝？亦或是害怕他会嫌弃她？
“凤栖！”
凤栖脚步一僵，背对着秦宸，没有回头。
“你还是先考虑好了再决定要不要嫁给秦宸，若你真打算和离，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随时等你。”
杨翎的手掌紧紧攥起，指甲深陷掌心，鲜血顺着指尖滴答滴答的落下。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笑意盈盈：“好啊，我会来找你的。”
这句话落下之后，她不敢再去看秦宸的脸庞，匆忙转身离去。
直至凤栖的身影消失不见，秦宸方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男人的眉目笼罩着阴霾，眼眸中透出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