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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顾青山脸色微变。十年前就死了？
“哥，活干完了咱们回去吧。”
老榆树下，小家伙站起身对着他招手。稚嫩的小脸上，天真烂漫。
“啪！”一声脆响，张屠夫一巴掌扇在帮闲脸上：“你他娘的说的是什么胡话。”
随手将那把杀猪刀跺在案板中间：“再他娘的胡扒扒，老子送你去领头香。”
顾青山看着暴怒的张屠夫，有些疑惑，刚才对方说这话时的表情可不像装的。
“哥，咱们该去打鱼了。”小家伙仍是站在门口催促，没有进张屠夫的门。
“来了。”
顾青山收拾好心情，擦完手从张家肉铺硬着头皮走出。
“又是一个被小鬼缠上的外乡人。”另一帮闲摸了摸嘴巴，嘀咕道：“昨日庙会正是神鬼交界之时，咱们镇子幸好有斩龙真君镇压，这些年才平安无事。不行，过会就去敬香，去去晦气。”
此时打完巴掌的张屠夫凑到那帮闲面前，骂道：“你这嘴就是招欠，若是惊了那小鬼，被他盯上……”
“是，是。幸好张大你出手极时，我这不是一时被惊住了嘛，说话没过脑子。”帮闲连连道谢。
张屠夫递上一支烟叶子，随意道：“刚才那小鬼你真认识？”
“嗨，说起这事，我当年才二十来岁。十多年前，有一批外乡人忽然到咱们镇子落户，说咱们镇子里有妖邪。”
帮闲猛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平复心绪：“当时没人信呀。可是没过几天，镇子里就发了洪水，有人看到那江水中还有龙影，当时死了不少人。”
“后来，那帮外乡人请来一尊神像，大伙亲眼看见神像复活，一剑斩了那妖龙。从此咱们这伏龙镇才安定下来，还给那神像建了庙。”
“我刚才见到的那小家伙，原先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就死在当年那场洪水中。”
“再后来，这小家伙也不见了，到现在他家那茅草房都没人敢去，隔壁人家因为经常闹鬼，年年给斩龙真君上香，这才得了安宁。”
“小鬼昼行。我看呀，这是龙灾又要来了！”说完，俩帮闲着急告辞，奔着斩龙真君寺庙而去。
……
“哥，给了多少钱？”
离开张家肉铺，小家伙晃着膀子走在前面。
“二十文。”顾青山从腰间掏出，这才发现铜钱的制式相当奇特，正反两面画满龙鳞，沾染着一丝香火味。
“少是少了点，但别急，咱们可以慢慢攒。”小家伙示意顾青山收好。
走到镇子中心，两边的包子铺里不时传来肉香，顾青山看着小家伙舔着嘴唇便开口道：“你想吃什么，哥给你买。”
“真买？”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模样惹人发笑。
顾青山看着面前小家伙，宛尔一笑，若此界真有鬼，也不会是这么一只小鬼。
他堂堂四阶龙婴境，还能怕了不成。
“老板，这包子怎么卖？”
“肉的三文，菜的两文。”
“给我来两个肉的，一个菜的。”顾青山数出八文铜钱，递给老板。
一张草纸裹着三个热乎乎的包子递到顾青山面前，他伸手拿出那只菜馅的，随后把两只肉馅的放到小家伙手中。
“吃。”
小家伙接过肉包，呆呆地盯着顾青山：“给我的？”
“恩。既然叫我哥，哥还能饿着你不成。”顾青山伸手摸了摸对方鸡窝式的头发，笑道：“吃吧。”
小家伙背过身去，抱着肉包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
“还要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