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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你明天先和那几个女大学生商量一下，没把握先别往下挖，搞不好，能把这儿淹了。记清楚了吗？”
“中，中，找洋学生商量，没把握俺不动手！”
小五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个小东西紧紧靠着自己，睁开眼，见是小丫头小娟。
她侧躺在他身边，紧挨着他，一只小手还紧紧揪着他的衣服，一张漂亮的小脸，眉头紧皱，小嘴撅着，长长的睫毛还带着一滴晶莹。
这还是个孩子呀，这几天她虽然不哭不闹，可亲眼见爹娘被杀，昔日温暖的家被毁灭，就是成年人也无法接受，何况一个小女孩。
从小五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己把小五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亲人。
小五转过身，面对着她，张开大衣，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小娟，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亲人，我给你当爹爹，好吗？”
怀里的小东西抖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流了下来。
她把小脑袋死死的抵在小五的胸口，轻声唤道：“爹，爹爹…”
小五的胸口一片温湿，喉咙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他轻轻的拍着小娟后背，轻唱道：“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花，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小五一遍一遍轻声哼唱着，他并没有发现，室内越来越安静，只有他的低低的歌声在回荡。
早上醒来，小娟已不在。众人见他起来，纷纷过来问好，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家人般的关怀和笑意。
“爹爹！”小娟手里拿着军用水壶和一条手帕举到他面前。
“爹爹，你洗洗脸。”
救回来的老两口了站在小娟身后。
“长官。”
小五用手帕沾了水，擦拭着脸，打断了他。
“大伯，别叫长官，就叫我小五，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
“我，我…”老头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老太太倒比较爽利，抢着道：“死老头，话都不会说，长官让你这么叫，你就这么叫就是。”
她观察了下小五，见他没有任何不悦，便又道：“那我们就这么叫啦？”
小五笑道：“大妈，我也是金陵娃儿，您这么大岁数，比我爷爷也小不了几岁，叫我小五还不应当应份呀！”
“好，好，小五！”
“哎！”
老两口笑了，老太又说道：“我老头姓冯，只有三个女儿，早就嫁人了，家里也就我们两个。那些女娃都是有大学问的，干大事的，又都是黄花大闺女，哪懂怎么带孩子呀。我和老头两个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把这孩交给我们照顾。行不？”
小五笑了，确实，刘丽娟她们越到后面可能事越多，有这两老人照顾更好。
他低头问小娟：“爹爹不在的时候，就听冯爷爷冯奶奶的话，好不好？”
小娟懂事的点头道：“嗯，我一定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