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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是…”
老者喃喃言语几句，踉跄后退两步。
他捂着嘴认真思考，从与杜明相遇开始，一句句话从脑海中闪过。
突然，他惊觉。
“未知、图腾……未知图腾！”渚星喃喃一呀，随后脸色惊变：
“你刚才这样说过：这里或许是一个让精灵‘散步’的地方，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散步’的意思，也就是这里是精灵后花园，可以随意游玩的区域，而‘精灵’…”
他猛然望着墙根处沉睡中的28只未知图腾。
“在这里，唯一一直存在的精灵就只有它们…未知图腾了。”
杜明缓缓一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未知图腾26加2种共计28种形态，是这个世界不同的根基，若是相互组合，还能够产生连神都无法预测的力量——这是你说的话…对吧？”
渚星默默点了下头，已经有些了解杜明想要说什么。
“我猜测…古代的人们为了限制未知图腾力量的范围，建造了这么一个宽大的‘娱乐场’，给未知图腾施展力量的空间、给未知图腾娱乐的舞台。
“随意遗迹，便是未知图腾的娱乐场，这个房间、这个大厅，则是未知图腾施展力量的舞台！”
杜明在空旷的房间内踱步，转身看着渚星：“而你，正是它们力量的残响。
“你并不存在，只是曾经存在的你，被未知图腾的力量复现后，仅仅能在这里出现的幻象！”
“我猜…也是这样。”
老者咬下嘴唇，悲凉一笑：“当初那一阵救了我的风，也是未知图腾的力量吧。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当初它们却为什么没有回应我的祈求…”
他眼神通红，委屈涌上心头。
“如果它们能够像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那样回应我，我不是能早早离开这里吗？”
渚星摇晃着身子，紧紧捏在手里的水瓶子被捏成一团，剩下一点点水一滴滴从瓶口流了下来。
他还有家人，一个陪伴他大半辈子的妻子本应该在等他回去，她老了，最喜欢晒着太阳，坐在门前等待着他回去。
他还有个弟弟，一把年纪了还总是和他争执谁的精灵理论更胜一筹。
他还有儿子和儿媳妇，他们在大学当老师，“最近”儿媳妇就要生了，本来这一次遗迹调查结束，他刚好回去抱上孙子或是孙女。
一股怨气涌上心头，渚星被一股阴气包裹，身上现出一缕缕白雾。
渚星：“我、本应该是存活下来的人！”
杜明眉头一挑，渚星身上的衣服，抓着的水瓶、瓶中的水、掉落的水，头发、鞋子，全都开始缓缓的化作一缕缕灰白色的雾气。
与杜明之前碰触未知图腾时出现的灰白色雾气一模一样！
一直在旁边观察情况的杜明冷不丁的说话了：“喂，老头！醒醒！”
但渚星像没听到似的，充耳不闻。
他的脸上，白雾腾起，脸色渐渐变得灰白，如同要被白雾同化。
杜明手在渚星眼前挥了挥，又喊了一声：“喂，渚哥，先醒醒！我话没说完。”
他走上前两步，用自身的气擒住渚星身上散溢的灰白雾气，硬是往渚星身体内塞去，减弱了他存在的消散。
然而渚星如同陷入了思维的旋涡，白雾萦绕，逐渐失意。
杜明放大了声音：“喂？喂？听得到我说话吗，渚星兄弟？”
老者的表情逐渐平淡，直到完全失去了表情，头发溶解，衣服融化。
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望了杜明一眼，双目中竟是空无一物。
杜明眼角一抽：“喂？”
老者空洞的眸子中现出一个黑点，看了眼杜明。
他被白雾纠缠的双手和双脚，也在一点一点的的消散，化为灰白的雾气。
杜明黑线：“喂！”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说话你装听不见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