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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俏丽的脸蛋，此时已变得跟锅底一样黑，仿佛被抹上了一层墨汁。
搭配上充斥着惊怕的眼眸，说话间露出两排没有被染黑的洁白牙齿，显得又可怜又滑稽。
李川都不由的愣了一下。
看到李川憋笑的样子，史凡梦顿时惊醒过来，犹如受惊的小猫咪，双手捂住小脸，惊慌道：“李大哥，你....我...我是不是很难看？你，你先出去好吗？”
“没什么难看的，不过是沾了点灰而已。”
李川哑然失笑，抬手轻轻一挥。
“哗啦~”
水流声响起。
无形的水灵力立刻卷住史凡梦，将她身上的污渍全部清除。
史凡梦急忙冲到旁边，抓起地上被震碎的镜子碎片，照了照自己，登时如释重负。
“你在炼制四灵丹？”
这时，李川的声音传来。
史凡梦扭头便看到李川伸手沾了点残渣，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她两眼一瞪，惊呼道：“李大哥，你，你也会炼丹？”
仅仅是嗅一下残渣的气味，便能准确推测出她所要炼制的丹药。
这等本事，也就只有经验十分丰富的长老才能做到啊。
“略懂一些。”
李川抹去手指上的药材残渣，旋即郑重道：“炼制四灵丹，修为最低也要筑基期，你修为才练气九层，强行炼制，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甚至还会遭受反噬的。”
史凡梦怔了怔，眼睛不由暗淡下来。
她两手放于腹部位置，两根手指不断的搅了搅，无奈道：“我入阁已经好些年了，阁里有规定，我若再炼制不出四灵丹，就要被驱逐出圣药阁。”
优胜劣汰，亘古不变。
“炼丹讲究循序渐进，最忌讳急躁。”
“如果按照你这个状态，就算你是筑基期，也难以炼制成功。”
“不急。”
李川宽慰道。
岂料史凡梦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强忍着泪水，哽咽道：“李大哥，我不急不行啊。”
说着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阁里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也只给了我三份四灵丹的药材，再有两天，时间就到了，若不能在规定时间炼制成功，我会被驱赶出圣药阁的。”
“父亲母亲当初为了送我入阁，耗空了大半资产。”
“他们视我为骄傲，为了我，付出了一些，我不想让他们失望。”
史凡梦说着说着，突然情绪有些崩溃，蹲在地上捂着小脸嚎啕大哭，“可是，我已经让他们失望了，我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
李川见状，急忙走到她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起来。
“三份四灵丹的药材，我已经全部消耗掉了。”
“李大哥，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史凡梦失魂落魄，精气神跌至谷底。
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李川有些于心不忍。
这小姑娘，心性是真的很好。
“你还年轻，只是圣药阁的规矩有些苛刻。”
“如果给你足够的时间，我相信你肯定能成为名扬四方的炼丹师。”
李川微笑道。
“真的吗？”史凡梦惊呆了。
“当然是假的。”
“史凡梦，你已经完了。”
“嘿嘿，连最后一份药材都炼没了，剩下的两天你也不用在圣药阁呆了。”
“赶紧收拾你的东西，今日就滚出圣药阁吧。”
几个年轻人闻声而来，正聚在炼丹室门前，一脸的幸灾乐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