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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在晁亮面前，不仅毫无架子，甚至无论什么要求，什么理由，他都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出了这个门，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毕恭毕敬每日点头哈腰的。
为了让自己重获完整，这些要求都如浮云般不值一提。
桑杞凑近晁亮，小声询问：“我们需不需要建立客户档案？就像医生那样？”
“那就建一个吧，他们无论如何也是要把源号码给我们的，即使不建立客户档案，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罢了，若我们真的有心做什么，总有办法拿到的。”
“行……”
晁亮在自己的工作日志里，开辟了一个新的分区，细心地按照日期创建了周希元的客户档案，并标记好属性分类的标签，认真地录入他的详细信息。周老和桑杞也不催促，任由他按照自己的节奏敲下每一个字。
就像真的在为周希元量身定做一杯特调的咖啡一样，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风味总是值得等待的。
他写好档案后，连带着属性缴销证，将电脑推到周老面前：
“您看看信息是否有误？”
“应该没问题。”
随后，晁亮便再次启动了波罗海的顶层代码，因为根本没人看得懂代码是什么东西，他也不藏着掖着，爽利地运行，请桑杞输入了密码后，便调取出了周老的个人信息。
整个过程熟练顺利，相较刚开始接待一个客户时的忸怩和不知所措，面对电脑程序时的晁亮更加稳健自信，不消片刻，便清空了周希元档案中的删除属性，留下了一片空白。
再次运行，依然很流畅，没有出现半点报错。
晁亮轻呼一口气：“好了。”
“这就好了？”周希元更加震惊了，似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明明什么感觉也没有，就这样结束了？他将自己的属性缴销证举起来对着灯光看了又看，果然！证件上的缺失属性字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也没有！
“对的。您可以回去准备擢选心仪的人才了。”
一时间包厢里的氛围全是轻松，起初的小心翼翼和试探已然翻篇，周希元一张苍老的脸笑得眼角堆满了鱼尾纹，他固然心存疑虑，但也是带过两代的孩子去属性许可局缴销过属性的老人了，缴销过程确实也是毫无感觉，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现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心中更是喜悦。
“哈哈哈～这就好了？简直不敢相信。待我回去看看效果，便知道真假了！”
一番寒暄过后，一小时的时间窗口很快结束，周老迫不及待地准备离开，恨不得立即就将所有工作移交给别人来一探究竟。临走前，他刚走出去三两步又折回来，握住晁亮的手连连道谢。
再走出去三四步，再次折回来，恳切道：
“如果你们需要任何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律师？安保？都可以！”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已经有安保了。”
“那律师呢？财务呢？你们的保密协议需要帮助吗？！”
“谢谢您的好意，如果有需要我们会主动求助的，您快回去看看家里公司里有没有什么变化吧？”
望着送走周老的背影，桑杞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可从未有人对自己有过这样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