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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毓站在老宅雕花木门前，望着救护车的红灯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鎏金纽扣，直到高若彤踉跄着要冲下台阶，才侧身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高若彤发髻散乱，珍珠耳坠在苍白的脸颊旁晃成白色虚影，“嘉怡需要我……”
“需要您再喂她一杯毒茶么？”傅书毓声音轻得像檐角坠落的雨珠，却让高若彤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抬手示意，暗处立即走出两名黑衣保镖，袖口隐约露出特制电击器的轮廓。
高若彤被反剪双手时，腕间白玉镯撞在门框上裂成两半。
她突然尖笑起来，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傅书毓，你终于不想装了是吗？你心机深沉、精明算计、手段狠厉，你用那副温柔乖巧的假面来伪装自己，整个傅家最会装的人是你。”
她凑近女孩耳边，字字淬毒：“沈云瑶那样单纯的蠢货，竟然能生出你这样精明的女儿。”
雨丝斜斜掠过傅书毓的睫毛，她的眼神骤然一冷，仿佛寒冰刺骨，直直刺向高若彤。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廊下响起。
高若彤的脸被这一巴掌打得偏了过去，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色的指印。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怨毒。
“你……你敢打我？”高若彤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不可置信的愤怒。
“够了！”傅书毓厉声打断她，眼中寒光乍现。她不再给高若彤任何开口的机会，抬手从保镖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冷冷地甩在高若彤面前。
“这是你的病历，”傅书毓的声音冷静而淡漠，“上面清楚地写着，你因为丈夫病逝和女儿中毒，精神已经严重失常。医生建议你立即入院治疗。”
高若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手指颤抖着抓起那份文件，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伪造我的病历？傅书毓，你凭什么——”
“我伪造病例？”傅书毓冷笑了一声，“佣人说大夫人这些天总对着空气说话，还往水里加符纸灰喝，你已经疯了。”
高若彤的身体猛地一颤，“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傅太太……我是你的大伯母……”
傅书毓的身影像齑粉般簌簌落在高若彤惊恐的瞳孔里。
“您该去的地方不是医院，”少女指尖掠过她颈间跳动的血管，“是城南那家开满白蔷薇的疗养院，对了，你的大哥高天翼也在那里。”
高若彤的哭嚎骤然卡在喉间。
她知道那家疗养院——那家疗养院三面环山，每间病房都装着防弹玻璃，连只麻雀都飞不出去。
傅书毓在高若彤耳边低声说道：“你最好祈祷我早点找到证据，不然我会让你在疗养院里生不如死。”
高若彤疯狂地挣扎着，声音嘶哑而绝望：“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傅书毓，你不得好死！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保镖手中的电击器轻轻一按，高若彤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眼神涣散，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傅书毓静静地看着她被带上车，目光冷冽如冰。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袖口的鎏金纽扣，仿佛在抚平内心的波澜。
周衍川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书毓，一切都安排好了。疗养院那边已经打过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