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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我师父酿的，我平日都舍不得喝。”洛锦书举杯敬楚之寒与顾忆生。
酒是好酒，几杯下肚，洛锦书已经开始醉，忍不住说胡话，东一句西一句。
楚之寒只喝了一杯，便没有再喝，看着这番景象，面色有一丝柔和。
山谷的冷风好似也慢了些。
顾忆生将洛锦书扶回房间，冷云则是很麻利收拾残局。
顾忆生走出房间时，楚之寒依然坐在火堆前，他身影端坐，身形挺拔，如远处的高山。
顾忆生坐在他身旁的石头上。
“你说你的敌人在祁国，应该很有势力，至少在祁国只手遮天。不然，你大可不必远走他国。”楚之寒突然开口道。
他目光依然是那般深邃，看不出他说这番话的情绪。
但顾忆生感觉到他应该是没恶意。
“王爷真厉害，单凭我的一句话便猜中我如今的处境。”顾忆生没有隐瞒，道，“不知王爷还有何见解？”
“你武功高强，心思缜密，谋略深沉，你这样的人哪怕在祁国也不会是泛泛之辈，这样范围便又缩小了。”楚之寒道。
“若我说我的敌人身份很高，王爷还愿意帮我吗？”顾忆生似笑非笑般说道。
“就算是祁国新皇我也不放在眼里，难道你的敌人比祁国新皇身份更高？”楚之寒淡淡说道，语气很无关紧要。
虽然他双腿废了，但他的势力与威信依然在，不是任何外在条件就能改变的。
顾忆生有些佩服楚之寒的气魄。
祁若桀虽才登基，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在楚之寒口中，好似就是一口能随时吐了的口水，一只随时能踩死的蚂蚁。
“看来战王名不虚传，能有王爷这样的靠山，我便放心了。”顾忆生说道。
“你考虑好了吗？是当尚书小姐，还是当一个普通人？”楚之寒问道。
在楚之寒提到巫族的时候，顾忆生已经想好，巫族可是前朝的事，记录巫族的史书恐怕只有宫里有。
她只能去冒充尚书府小姐，然后调查巫族的事。
她道:“王爷当初的话说得对，若就这么跟王爷去都城，也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人，哪怕有王爷帮衬，很多事依然不方便。不如去当个尚书府小姐，把名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嗯。”楚之寒早已猜到顾忆生会这么选。
或者说，是个聪明人都会这么选。
“我倒是想看看，以你的本事，你回到都城能走到哪一步。”
不得不说，楚之寒对顾忆生的未来产生了好奇。
“那王爷拭目以待。”顾忆生微微侧目。
山谷间开始安静，两人并肩赏月，山色朦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