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母体,幽灵双子,人类英雄。。。
这些残缺的记忆像是挣脱封印的恶魔般进入大脑,仿佛是人在死前走过的“回马灯”,这样看来,是我辜负大家的期盼了。
首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于振浩,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一年前,我所生活的城市爆发了变异危机,但与电影不同,出现的丧尸是生死狙击游戏中的变异体,而我,被所谓的人类系统选中,可以利用游戏中的武器,甚至变成人类英雄,但这都是后话了。
刚才,我与变异危机中最大的威胁“死神”交战,本以为击败他就可以结束一切,回归正常生活,但从“走马灯”来看,好像是失败了。就这样,从人类的希望,变成人类的罪人。
眼前这些回忆,如果打赢的话应该是个不错的纪念品,但我貌似战败了,这不成了赤裸裸的“鞭尸”吗!索性闭上眼睛,根本不想回忆。最开始,我和朋友们真是步步受挫,就连出门吃个kfc都能莫名其妙的被咆哮体gank,出个门丢半条命都是常有的事,之后共同建立幸存者基地,虽然没来多少人,但好歹也是努力过,巅峰时期哪怕是尸潮都能轻松面对,没来得及享受,就被终极母体“无想的一爪”拽回现实。
“能不能给个痛快,知不知道现在投胎要排多长的队啊。”我不耐烦地说道。如果像假面骑士一样,被打倒后涌入回忆,明白友谊的力量后觉悟战力翻倍,和战友们喊着友情啊羁绊啊未来啊什么的,把反派反杀了也行呐,现在动都动不了,真的太折磨了。
“喂,别睡了。”虽说只有四个字不到,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音色我是可以分清的,这就是那个冤种死神的声音啊。猛然睁开眼睛,一个身材高大,面容阴森的怪物站在我身前,眼中闪烁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冷酷和死寂,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透露出一种无情和决绝。
“为什么你能手搓英雄武器啊,本来都毫无战力了,怎么还莫名出现个幽灵双子,真无语。”
手搓。。幽灵双子?欸,死神这么一提,我确实有点记忆,当时好像都要被打死了,听到一个人在我耳边念叨什么,两把武器突然就被闪电击中,顺势融合成新外挂,最后我把死神噶了?为什么后面的事一点记不起来。
“那是废话,人体是导体,没被劈死都算你命大。”
欸,越来越不对劲了,我自己想的事,他是怎么听到的,心灵感应?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既然你打败了我,那我也要信守承诺,变异危机会在此刻结束。”他好像临近退休的老者,既不舍,又安逸。他抬起镰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如同即将行刑的刽子手。
“不久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他神秘地说着。
“唉!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要让变异危机结束,你反手捅自己不就行了吗?!”这怎么还改成胜利者挨砍了,不符合奥林匹克精神欸!
“回去之后好好复习复习数学,去你的吧!”
噗!
“我丢你老母!”
起身大骂,一把坐起,片刻,哄闹的教室静的宛如风平浪静的海面,四周的同学抛来看傻子的目光,疑惑的看着莫名“发病”的我。
“学习委,怎么了,是学习受刺激了还是睡傻了。”
迷茫的摸了摸脑袋,再看看四周,确实在学校。刚刚真实的谈话又不像做梦,真的结束了吗?我似乎有些头脑不清醒,感觉晕头转向,看着周围的同学,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失恋了?”看到我如此反常,王一然赶紧过来安慰我。他是我学校最好的哥们,也是变异危机时的主力输出,最后也是他为我挡下了母体最致命的一击。
“哎呀!兄弟你复活了!”
“你给我爪巴,哥好心开导你,你还咒我死,真服你了。”
听到他再骂我几句,真的很感动,眼泪流的跟不要钱的一样。但一然哭不出来啊,他的眼泪全在肚子里呢,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别管是不是梦,只要回来了,就已经很知足了。
我习惯性用左手擦拭眼泪,却不经意间看到手腕上的系统手表,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上一排字:you win。
“嗯。。然哥。”我打趣道。
“啊?”
手表塞到一然眼前,让他看上面的消息。看着快怼到瞳孔的屏幕,眼睛聚焦在屏幕上,他的表情迅速从困惑变成好奇,然后转为震惊。
“看到没。”
当他看到手表的内容,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就像突然被通知家访一样,差点站不住脚。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你买到假货了,破手表连个时间都没有。”
原本期望满满,他却来这么一下子,彻底给我整不会了。连续问过几个同学,答案都是如此。所以,他们的记忆是被抹消了?
这样的话,我更加坚定我的选择,是时候做出行动了!
我自信地举起右手,随后喊出令人亢奋的一句话:老师!我要上厕所!
其实这只是借口,我就是想出去醒醒脑子,走上学校天台,远离了喧嚣的教室和人群。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也让炎热的夏日变得宜人起来。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悠悠地飘动着,仿佛一切真的从未发生。
“能不能拿出来个RPG,我要给学校炸了,变个人类英雄也行啊,榴弹炮也可以。”然而答案是,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现在这个手表貌似除了看单词,没有任何作用。
“唉,此生何意长觅千朝,清风长寂寥。”
“喂,学习委带头逃课,要造反是吧。”
天台的门被推开,一个突如其来的女孩子闯入我的视线,唉,她是曾经的战术指挥官安晓曼,也是系统拥有者,但。。她是怎么个死法来着?
“你是怎么做到的,主角光环这么可靠的吗?”她不可思议地凑到我身边,询问道。
“嗯。。嗯?!”听到这句话,我可不困了,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情绪从心头袭来。
“想不到吧,我还有记忆呢。刚才问过好几个同学,集体失忆,都快把我当神经病了,可能只有系统拥有者才会保留记忆吧?”晓曼姐合理推测,可能确实如此。
“没准吧,现在我真的特别想做几道数学题,不想再天天打打杀杀了。”可能是良心发现,老师说的确实没错,学习真的是很轻松的一件事,至少你不用提防不讲武德的变异体。
这次的事件告一段落,我们也回归了生活正轨,继续为学习奋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