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被骂的心理准备,我轻敲大门,但无人回应。莫得人?我走错房间?恐怕不是。晓央开始就说过,紫萱因为自责害怕与别人交流,可能是怕别人怪罪自己所以才刻意做的伪装吧。
于是乎,我自作主张地打算强行进入,虽然很没有礼貌,但毕竟是晓央为我派发的任务嘛,必须认真完成。轻轻拉动门把,门没有锁,甚至根本没有关上,也就是一直半掩着。屋子里面,一言难尽啊。满地的垃圾无人打理,比操场都埋汰。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很呛鼻。窗户紧闭着,隔绝空气后变得燥热无比,一进屋就有种窒息感直逼面门。
一个女孩躺在地上,上身靠着床边,好像在发呆,身边还有一把狙击枪,子弹洒落一地。这个穿着就更有意思了,屋里热的快炸了,她好像还不以为然,穿着蓝色的,毛衣?头发上别着蓝色蝴蝶结,还背着个小熊挎包,盲猜里面是子弹手雷之类的,当然了,不排除是个摆设。
有床不躺,你躺地上,爱因斯(思)坦(毯)?不对,躺在地上,还一脸的颓废,这个场景怎么有些眼熟呢。。。哦~我记得战兔也这么躺过,具体因为什么有些忘了,是因为蓝羽还是因为葛城巧来着?
别管是谁了,就这么进来肯定不好,太不礼貌了,所以要先和人家打个招呼~
“嗨?你就是紫萱吧?”我尝试友好地打招呼,她并没有理会我。
因为要照顾她的情绪,所以我得与她保持适当距离,不能让她感觉到不舒服,我还贴心地帮她打开了窗户。不为别的,主要是再不打开透透气我就要缺氧了。
帮她收好子弹,正好腾出一片空地,坐到地上,尽量与她减少距离感,这样更能方便接下来的开导工作。
“别这么沮丧呀,笑一下嘛~你笑起来应该很可爱吧~”我尝试让她笑起来,起码能缓解一下死气沉沉的气氛,但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好像根本不想搭理我,也可能是想说话,但说不出来。
“这孩子是不是有社交恐惧症啊。”我小声嘀咕着,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回想所有能逗人笑的办法,像是相声小品,后空翻整个活什么的,专治各种不开心。不想笑是吧,行,有本事你就别笑,逼我发大招是吧。
避开她空洞的眼神,我原地弹跳起身,跟个大傻子一样站在她面前,她似乎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将目光锁定到我身上,空洞的眼神中散发出无数忧伤。那么,放大招吧!
“吼!紫萱被别人写成子轩后差点原地自旋!嗨!一定是我——或人!”再做出或人的招牌动作,我愿称之为无敌。然而,紫萱的内心仍然毫无波澜,甚至,甚至有些犯困。
“嘶,很高冷啊。”
死神:“我要是她,恨不得马上把你轰出去。”
难道我自认完美的策略,在死神眼中这么一文不值吗?硬的不行,那只能软磨硬泡了。
“紫萱,你应该很爱笑才对呀,冷笑话都不能让你开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死神:“笑我是没笑,冷是真冷,像个小丑一样。还有,你不是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还问啊。”
哼,你懂什么,我是明白了,死神不笑很正常,因为他不是人类,不懂我们的幽默。何止呢,不光不懂幽默,连怎么开导别人都不懂。为什么人会抑郁,因为心里难受呀,就是找不到人倾诉。让她告诉我一遍发生了什么,这样既可以让她倾诉出来,又可以在无意间水字数,妙,太妙了~咳咳,跑题了。
虽然说想法很棒,但是,她还是不说话。晓央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这怎么开导啊。看来水字数的想法泡汤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装了,刚才的大招不管用,现在!我要出绝招了!这一招我向来不敢用,因为用了的话别人可能会被笑死闹出人命,那么,紫萱,接招吧!
后退一步,助跑承接飞扑,扑向紫萱。
嗯?你以为我要学屁股脑?不,你只看到了第一层,其实我是在大气层。抛开这些,这个飞扑是真的相当完美,一步扑到紫萱的耳边,天时地利人和,可以开始我的操作了!
于是,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刚刚浩蝎说他要日更小说,而且还说要一日双更。”
讲道理,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我就不信有人看到这句话能不笑,紫萱绝对中招!她要是还不笑我随她姓!
我心中暗自得意,一会保准能看到她笑的满地打滚的场面。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紫萱仍然一言不发,只是用那透露出忧伤的眼睛看着我。
死神:“好的紫振浩,接下来你还有啥招。”
我:“wdnmd(西丹麦国家反导系统 Western Denmark National MissileDefence),我没招了。你为什么不能笑一下啊!我这脸打的啪啪的疼啊!”
在无计可施导致的破防后,我终于忍不住抱怨出来,结果这么一刺激,她用很轻微的声音说话了:“我笑不出来,对不起。”
说话了?说话了!医学奇迹呀!既然这样,得改变下策略了,不能用太沙雕的招逗她,还是得慢慢来。
调整心态,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不苟言笑地坐在她面前,我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比如帮她擦擦眼泪,或者抱抱她安慰一下,至少能让她好受点,但是吧,她旁边有枪,我怕她一枪给我崩了。。。
“想开点吧,你没有错。”
紫萱:“什么啊!我怎么没有错!我是杀人犯!是我把她们害死的!你让我理智!”
很显然,我说的话刺激到了她,紫萱开始对我怒吼,故人曾说过,一个人的愤怒是出于自己的无能,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最离谱的是,这件事好像有点超出我的控制范围,喊倒是不喊了,她又开始失声痛哭了。
我(内心):“哎死神,我是不是玩脱了。”
死神:“理论上讲,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