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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技，法。
势，场，域。”
陈舟在心头默念两遍，三字一组，倒是很好记。
那么老师昨天施展的，应该就是第三层次的战法了。
那种力量，应该属于超凡层次的能量波动吧。
陈舟默默想着。
“至于练法，就是我今天要教你的东西。”
白静川徐徐吐气：
“这一百年来，针对进化者的研究一直在继续，逐渐开发出了基因原能研究这一领域学科。
武者的战力以肉身为基础，精神力为辅助。
我们要锤炼的也是这两样东西。”
“先考你一个问题，人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个动作是什么？”
陈舟略一思索：
“呼吸？”
“对。”
白静川露出笑意。
这并不算什么很难的问题，但陈舟的反应之快让他很满意。
“呼吸，是唯一一项持续不断，不断改造我们肉身和精神的动作。
每一次呼吸就是一次血氧交换，氧气在细胞中完成氧化磷酸化反应，释放微小而持续的能量。
普通人可以三天不喝水，七天不吃饭。
但停止呼吸，只要一分钟就会脑死亡。”
白静川徐徐讲述，不急不躁，带着一股能让人平心静气的气势：
“这么多年来，对进化者的研究发现，他们无论是呼吸节奏还是深度都与普通人大为不同。，
能以快得多的速度吸收空气中游离的能量分子，最后发展出了相对应的研究学科。
某种意义上，呼吸就是人体与外界的能量交换过程。”
“所以我今天要教你的就是呼吸法，能帮助你更高效地吸收外界能量，凝练精神。”
“我只带你体会一次。”
白静川说着，忽然伸出一只手，徐徐按在陈舟的肩膀。
他直视学生疑惑的双眼，只平静地说了两个字：
“忍住。”
霎那间，陈舟还没来得及反应，
身体一震，瞳孔忽然放大！
他感觉一股强悍得不可抗拒的气机冲入自己全身，接着以蛮横的姿态更改了自己的呼吸模式与频率。
先是长到极致的一次深呼气，胸骨前所未有地膨胀起来。
从未有过的空气储量冲入肺腔，仿佛将一个气球拉到了爆裂边缘的极致。
他甚至听到了肋骨的细微脆鸣。
接着是一次仿佛要将灵魂吐出来的吐气，才膨胀起来的胸骨像被抽干一样瘪下去。
横膈膜像是挨了一记重拳，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
一来一回间，
四肢肌肉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每一寸纤维都在颤抖，抽搐，肩部本能地向上耸起。
一直嘻嘻哈哈的邵虞灵也收起了笑意，露出几分同情的目光。
呼吸法是各家练法秘门，练法大都不一样。
有的比较平缓悠长，讲究徐徐图之，有的较为爆裂，追求快速效果。
白氏呼吸法，堪称其中最痛苦煎熬的一种。
但只要能坚持下来，或许能短短几个月就走完他人几年的路。
陈舟努力地放松身体，试图记住现在发生的所有感受。
这一刻，他的感官也被无限放大。
皮肤表面传来空气流动的刺痛感，就像砂纸轻轻摩擦。
耳朵里充斥着自己沉重而紊乱的心跳声，如雷鸣般轰响。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钝刀在喉咙直至肺部深处来回拉扯，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然而，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
他能模糊地感觉到，体内有丝丝缕缕的能量顺着新的呼吸轨迹汇聚，进入四肢血肉和后脑之中，
仿佛涓涓细流汇入江河。
亿万细胞如同婴儿出生，久旱逢甘霖一般苏醒过来，开始欢呼雀跃。
陈舟感觉到，
自己的神意与肉体，正在一次次呼吸中，逐渐壮大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