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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珉道:“好了,剑也取到,众弟子后山集合。”言罢,只见他衣袖轻轻一挥,整个人便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消失不见,只留一道淡淡的光影在原地转瞬即逝。
众人哪敢有丝毫懈怠,皆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后山奔去。
半柱香的时间缓缓流逝,众人陆陆续续都来到了后山。
陶珉缓缓转身,目光中透着一丝不悦,沉声道:“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手,将那原本缠在身上犹如灵蛇一般的软剑轻轻取下。
那软剑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着,剑鞘上的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剑柄处的宝石更是透着幽冷的光泽。
陶珉握住剑柄,轻轻一抽,软剑便悄无声息地出鞘,剑身宛如秋水,冰冷的剑刃折射出凛冽的寒光,那光芒似能割破空气。
“今日,我便先教你们御剑之术。”陶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陶珉道:“将你们手中剑,平放于身前,剑柄朝左,剑身向右,莫要晃动。你们的剑乃你们日后驰骋天地之伙伴,需先以敬畏之心相待。”众弟子听闻,赶忙纷纷照做。
只见他们小心翼翼地握住剑柄,调整剑身的位置,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剑,不敢有丝毫大意。
陶珉神色庄重,双手缓缓抬起,口中开始念起御剑之术的法诀:“剑起灵霄,气聚丹田,心通剑意,念引剑行。御空破风,星芒入剑,剑随心动,纵横九天。”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中回荡着。
众弟子亦跟着齐声念道:“剑起灵霄,气聚丹田,心通剑意,念引剑行。御空破风,星芒入剑,剑随心动,纵横九天。”
他们的声音参差不齐地响起,起初有些杂乱,但随着不断重复,逐渐变得整齐划一,那股子认真劲儿仿佛要将这法诀深深刻入灵魂之中。
陶珉又道:“这法决每御剑之时便可在心中所念,此乃驭剑之根本。好,你们先来试几遍。”说罢,陶珉便缓缓退到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众人开始尝试。
一柱香的时间在众人的专注尝试中缓缓流逝。
其间,不乏天资聪颖的弟子,他们很快就能掌握些许要领,剑在他们的控制下虽略显生疏但也能勉强飞起,在空中摇摇晃晃地前行。
然而,有聪慧者自然也有天资稍差的弟子,晏沉殇便是其中之一。无论他怎么努力尝试,那剑就像顽皮的孩童一般,不肯听话。
每次刚飞起一点,就剧烈晃动起来,然后“哐当”一声又落回地上。
晏沉殇又一次尝试失败时,就在他满心沮丧,剑即将再次狼狈坠地之际,陶珉突然御剑飞身而至。
他的剑如同灵动的飞鸟,轻巧地贴到晏沉殇的剑侧,稍稍用力一扶,便稳住了晏沉殇那摇摇欲坠的剑。
陶珉神色严肃,沉声道:“剑者讲究的是心无杂念,若心有杂念,便修不好剑道。你看你这剑,剑随心而动,你心中乱如麻,剑又怎能平稳?”
晏沉殇额头上满是汗珠,听到陶珉的话后,赶忙行礼道:“是,弟子明白。”
陶珉微微点头,鼓励道:“那你再来试试。”
晏沉殇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出脑海。他站在那里,身形纹丝不动,宛如一尊石像,只有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
他再次唤起剑,口中默念法诀,这一次,剑缓缓升起,虽然速度不快,但却十分平稳,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滑行的小船。
太阳渐渐西沉,余晖将天边染得一片火红,仿佛一幅绚丽的画卷。
陶珉抬眼望向天边的落日,微微眯起双眼,随后朗声道:“今天的修行结束了,众弟子回去之后要多多练习如何御剑,莫要懈怠。”说完这话,陶珉衣袂飘飘,脚下轻点。
韩烨眼睛一亮,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他几步走到柏霁身边,伸手拉了拉柏霁的衣袖,然后转头对恩锦说道:“恩锦,去集市那边逛吗?你也知道,咱们凌剑谷因为离集市远,谷主便在谷中建了一处集市呢,那里可热闹了,有不少好玩的东西。”
此时,晏沉殇正站在恩锦面前请教御剑时遇到的一些疑惑之处,恩锦则是耐心地解答着。
听到韩烨的话后,恩锦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俩去吧,一会我还要练习御剑呢。今日我虽略有小成,但与那些熟练的其他弟子相比,还差得远,我得抓紧时间多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