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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眼里透出疑问看着楚清蒙等她继续说下去，楚清蒙咬牙开口，“因为明皇家祖传的疼媳妇怕媳妇。”
她这一句话炸的一众男人都看向她，楚清蒙无奈，又给众人讲了一部大明史，期间会让穆灵雪再补充一些。听完了大明史的简述后，皇上的震惊藏都藏不住，楚清蒙有些哑嗓的开口道，“所以，我说一般没人能模仿的了他们。皇伯父，能不能先说好，我说的可是史书，不是在替谁说话，你可别回去想来想去的怀疑我。”
听她这般说，皇上突然笑出了声，“安宁啊，朕在疑心也不会到你身上，你怕是连太子也没见过吧？”
楚清蒙摇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皇伯父能不能不治我议储的罪？我，额，就是嘴贱，说着玩的。”
“哈哈哈，”皇上大笑了起来，看着墨尘风道，“七弟啊，不怪你整日里想这丫头缘何不是你亲子，我如今也是越发喜欢这丫头了，朕见惯了满朝文武的虚假恭维，顾左右而言他，倒是般敢直言不讳的，你是第一个。放心，朕绝不治你的罪。方才朕路过这边，是听到几声很奇怪的弦乐声才进来的，你可听到了？”
“……”得了，人生不易，清蒙卖艺。
“是，我的琵琶声。”楚清蒙很不想承认，但……到底是皇上，狗着点吧。
“安宁，弹来听听吧。”皇上端起了茶又缓缓喝了一口。
楚清蒙想了想还是提前说了一下，“皇伯父，我学艺不精，你可别嫌弃。十年了，我就学会了几首曲子，我老师总是骂我没天分。”
皇上笑着示意她开始。楚清蒙调试好琴弦，开始了一首《琵琶行》只是这次并没有唱，只是单纯的弹了一曲。一曲终了，皇上点点头，“此声如昆山玉碎，安宁你是自谦过甚。”而后略略沉思又道，“过段时日是朕的万寿节，你也去吧，总归这几个小子也是要带着夫人去的，我听你父亲说了，你如今不爱出门，只是总闷着也不好，只当散散心。朕知你爱策马，那朕的御马场可随你自由出入。好了，朕同你父亲还有些话说，你们且自己玩罢。”
楚清蒙顿时警觉起来，我了个擦！无事献殷勤！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低头称是，送走了皇上，穆灵雪一下子瘫坐在凉亭的长椅上，“我擦！姐妹你真勇！吓死我了！真是生死边缘走一遭！”
楚清蒙倒是无所谓，自前些时日那场厮杀过后她有些绝望了，忽然觉得三年与三个月都没有什么区别了，眼里闪过一丝悲伤，轻轻呢喃了一句，“有什么区别呢？是我太过执着了吗？”
看着楚清蒙出神，穆灵雪踢了踢她道，“哎！听说皇上的御马场很大，你不是爱策马吗？等这次风波过去了，我陪你去好好玩一番？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啊？没什么。”楚清蒙掩藏下情绪，开心回道，“好啊，咱们一起策马奔腾去！”
入夜，楚清蒙手里拿着话本子罕见的坐在了书案前，但却一点都没有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在山上时绫铣父兄对自己的话……
“值得吗？”
“凡尘历劫不过只是露水姻缘。”
“我的儿，为了个小畜生，何必呢。”
“阿父只是不想我的小九受伤。”
“罢了，你既一意孤行，那便由得你吧。”
“小九，凡尘之事，过眼云烟，莫要入了心。”
“终是我宠坏了你，再由得你任性一次。”
…………
“过眼云烟吗？”楚清蒙轻声呢喃，垂下了眼眸，曾经她一丝都不会动摇，只是当发现生死无常时，突然就释怀了，人生太多可能性了，若她死在了那场厮杀里，他还是失去了她，若他死了宫里，她也是一样同他分离了。“若是早晚要分离，我到底在执拗些什么？”
“清蒙！”墨流瑾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楚清蒙。楚清蒙被他箍在怀里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神，直到她感觉到脖颈处的湿润，这才回过神抬手回抱住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墨流瑾仍旧紧紧的抱着楚清蒙，劫后余生占满了他的内心，良久他缓和下了情绪，“今日，吓死我了。你可知你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我都做好了与你一起赴死的准备了。”
“噗嗤”楚清蒙笑出了声，是了，她纠结错了地方，她的执拗是值得的，哪怕是过眼云烟，也是值得的，因为他们如今彼此之间谁失了对方都不会独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开口，“你皇伯父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同我一个深宅妇人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