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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李子便在“喧哗上等”扎下了根，偶尔也倒腾下音乐，图个自娱自乐。
两人坐在门槛上，唐堂提留着那两坛女儿红，笑眯眯道：“喝点？”
“这酒跟糖水一样，喝不惯。”李子说完，转身去了内堂，提了一瓶二锅头，嘿嘿笑道：“这酒还行，便宜管饱。”
唐堂翻了个白眼，他虽然号称东三省蹦迪小王子，哈啤民间荣誉代言人，烧刀子文化传承者，可论酒量，十个唐堂一起上，都不够李子喝的。
一袋花椒盐生，一碟腌黄瓜，李子喝酒没那么多讲究，实在没菜，干喇也行。
唐堂倒了把花生在手心，两手一撮，吹开红衣，丢了几粒入嘴，香咸可口。
花娘不在，这女儿红没了着落，唐堂这客人干脆自产自销，撕了封口，和李子碰了下瓶，灌了一大口。
老实人小李憨憨一笑，一口干掉小二两，酒入喉间如野火过境，说不出的酣畅淋漓，这才是爷们该喝的酒。
当然在花娘面前，他是万万不敢如此说的，不然又是一顿好打。
女儿红产自浙绍，当地居民生女之日埋酒二十坛在地下，等女儿出嫁之日取出，与宾客痛饮，生子此酒便唤作状元红。
但李子知道花娘最喜欢的还是产自嘉湖的竹叶青，埋与竹林，二十年一开，与浙绍黄酒不同，竹叶青微酸偏苦，性寒。
在李子记忆里，花娘一般是不咋喝黄酒的，但凡喝的时候，一是开心时，二是不快处。
要是时间充裕，一般都会下厨房做些云片糕，桔红糕，定胜糕这样的苏杭小糕点。
前年冬天，大雪满京城，花娘早早做了些点心，一人一壶酒，对着中门，喝了一上午。
对了，那时候，唐堂三个月没来了。
至于为何花娘这个土生土长的华京娘们独独偏好江南的酒水糕点，李子想过，没想通，也不敢问。
一旁唐堂滔滔不绝，三杯黄汤下肚，整个华京便是他的，死活要把京影最白嫩的小学妹介绍给李哥。
李子憨憨笑着，咬着那齁咸的脆黄瓜念道：“女人没黄瓜好吃。”
唐堂哪管这个，顺带着连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都计划好了，就李哥这身板，那安全感不是刚刚的。
喝了近一上午，这边李子三瓶二锅头都灌下去了，唐堂磨磨蹭蹭才喝了一壶女儿红，将剩下那壶叮嘱李子交到花娘手上，便告了辞。
下午晚些时分，花娘回到店里，李子将那壶女儿红交到花娘手里，老实说道：“唐堂本来带两壶来的，早上陪我喝了一壶。”
“下次少叫他喝酒。”花娘微一皱眉，继续说道：“就算喝也不许他喝这种女儿红，不爷们。”
“晓得了。”
“去帮我买些面粉回来，今个儿嘴馋，想喝点。”花娘拎过那壶女儿红，纤指来回摩挲着瓶上女儿红三字。
李子瓮声瓮气应下，看主子这模样，今儿应该是高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