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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奇说这话时，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贺念君身上，仿佛一条毒蛇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贺念君缩在霍青凰身后，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她单薄的身躯微微发抖，却倔强地抬起头：“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一个道歉。”
霍凌枫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你们程氏最近不是在争取城南那块地吗？我听说霍氏也有意参与竞标。”
这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程景奇头上。
他猛地拽过白冰燕，厉声道：“还不快给贺小姐道歉！”
白冰燕嘴唇颤抖，在众人逼视下终于崩溃：“对，对不起……”
“声音太小了。”
霍青凰淡淡道，“贺小姐耳朵不太好，听不见。”
“对不起！”
白冰燕几乎是喊出来的，眼泪混着妆容糊了一脸。
顾立辰适时递上一份文件：“这是和解协议，程先生签字吧。一百万赔偿金，现在转账。”
“一百万？你们是抢钱吗？”
程景奇脸色一阵扭曲，咬牙说道。
“不同意也行，城南那块地，我顾家要了。”
顾立辰二话不说就要收回手。
“我签！我签总行了吧？”
程景奇一把抢过文件，含泪签下自己的大名。
当手机提示音响起，贺念君看着账户里多出的数字，眼眶瞬间红了。
对她来说，这一百万简直就是救命稻草，有了这笔钱，外婆就有钱交医药费了。
顾立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你应得的。希望以后你能保持今日初心。”
“我会的，谢谢顾总！”
贺念君感激地看向顾立辰，深深鞠了一躬。
而后，她一把抓住了霍青凰的手臂。
“谢谢霍小姐！真的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贺念君紧紧握着霍青凰的手，眼中满是感激和信任。
她心里清楚，今天要是没有霍青凰在，她可能连看到监控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人冤枉百口莫辩。
毕竟谁会愿意得罪程家那种大客户，还她这种底层草根一个清白呢？
“……”
霍青凰不动生色的抽回手。
小姑娘长得再好看也没用，她对女的不感兴趣。
不，是对男女都没有兴趣。
……
随着事情的解决，程景奇和白冰燕灰溜溜地离开了酒店，周围的客人也渐渐散去。
大堂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霍青凰跟贺念君几人。
顾立辰还在跟霍凌枫寒暄。
霍青凰仔细打量了贺念君两眼，目光在她眉心停留片刻，忽然轻声提醒道：“你外婆的病，最要紧的，不是钱的问题。”
贺念君浑身一僵：“霍小姐，你，你怎么知道我外婆……”
“你眉间有孝纹，但又不是父母缘。”
霍青凰若有所思，接着又断言道：“你亲爹还活着，在帝都。”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砸在贺念君心头。
她踉跄后退两步，声音发颤：“我没有父亲！他抛弃了妈妈和我，妈妈才会……”
“青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