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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神父维鲁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如何惊讶，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到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地牢当中的白夜身上。
“我承认，之前我确实有所保留，不过到了这个地步，我所保留的那些东西，你现在也已经全都知道了。”
“另外，这并没有影响你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是吗？”
维鲁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是白夜在白夜看来，他这分明就是在耍无赖。
“……”
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白夜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心底里，那股想要一拳朝维鲁脸上砸去的冲动。
毕竟在白夜看来，维鲁虽然骗了他，但就以他往日里的作为来看，罪不至死。
如果白夜这一拳真的砸下去，就凭维鲁现在的体质，死翘翘基本已经可以算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你现在是来找我履行交易了？”
“没错。”
维鲁点点头。
“你已经成功解决了问题，所以现在，是到我们履行交易的时候了。”
“我会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情报，作为交换，你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手照顾一下玛……”
不等维鲁说完玛利亚的名字，白夜就已经挥手打断了他。
“可是，我现在不太想和你做交易了啊。”
看着维鲁骤然僵硬的嘴角，白夜面带戏谑的勾了勾嘴角。
“你骗了我，这导致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已经变成了负数，我无法确定你即将告诉我的消息是真是假。”
“换句话说，你已经丧失了交易的基本前提。”
当然，之所以拒绝维鲁的交易，更重要的原因还是白夜有别的办法，来得知他想要的情报。
比如，从梦境当中窃取记忆什么的。
之前之所以没有用这个方法，是因为白夜感触于维鲁的过去，再加上即将踏进校园，白夜想要尽可能找回自己人类身份的原因。
而现在，被利用了这份善意的白夜，在需要的情况下，已经不准备继续遵守这份规则了。
“这……”
看起来维鲁之前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导致他现在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白夜了。
顿时，维鲁变成了一副纠结、苦恼的样子，看得白夜心里舒坦了不少。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神，父，先，生。”
在最后的称谓上加重了一些语气，白夜转身摆出要走的架势。
而事实上，如果白夜真的想要走的话，他现在已经化作暗影消失了。
“请等一下，白夜先生！”
不出白夜的所料，脑门上已经隐现出汗迹的维鲁，看到白夜要走连忙开始大声挽留。
脸上虽然仍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维鲁的声音里，却是已经无比清晰的透露出了，他此时心里的无奈和着急。
“之前有所隐瞒是我的不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进一步测试一下你的能力……”
“现在测试出来了？”
白夜斜睨了维鲁一眼。
“测试出来了，测试出来了。”
维鲁连连点头。
“我已经决心担负起曾经逃避的罪孽，为此我将赔付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拜托，无论如何，就当是我的遗愿，请您务必答应我的这个请求！”
话一出口，从这一刻开始，白夜和维鲁之间的已经不再是平等的交易，而是单方面的请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