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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喃喃：“多吃一点，是不是就能快点长大了？”
水中游鱼划过，在她足尖略略停顿。
漾漾伸手触碰，一点灵气逸散出去。
游鱼嗷呜一口吞了她指尖灵气，然后冲她摆动着漂亮的鱼尾巴，吐了好几个泡泡。
像是在表达感激。
呆毛叉着腰，有点看不下去：“上古灵气颇为珍贵，你怎么随时随地都往外送？”
送独苗苗，送梦日花，送有荨花也就罢了。
它们好歹一直都在漾漾身边。
送桂花树它也忍了，好歹桂花树给出了很重要的消息。
她居然还送小游鱼！
败家！
真是太败家了！
简直是散灵童子！
漾漾抬手揉揉呆毛，沾了水的呆毛顿时耷拉下来，垂在她额间。
“我只是觉得，灵气源于自然，又归于自然。”
呆毛：“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是如今灵力稀薄，你送再多上古灵气出去也是不够的，治标不治本。蕴华盘全力运转，转化出的上古灵力也只够你一人使用，你分出去了，自己就少了。”
漾漾懂得，呆毛也是为她着想。
“我记住啦。”
但是，下次还敢！
耳边传来哒哒声，漾漾侧头看去，毛茸茸的小熊猫四脚飞速奔跑，等离得近了，略略减速，蹦跶着朝她的方向扑过来。
漾漾张开手臂，接了个满怀，咯咯地笑了：“小星渊，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小熊猫在她脸上蹭了蹭，这才开口：“还不是你的任务太多了？”
将唐峰主的手札印刷之后发出去，将叶沉汐是几十年的老妖怪这个流言放出去。
这两件事正是由星渊去完成的。
漾漾和灵兽星渊心意相通，漾漾选定时机，那一头的星渊立刻便能知晓，从而实施计划。
两人配合得恰到好处。
“你做得很好！”漾漾夸他，“时机好，做得也很完美！”
一人一熊默契击掌。
小熊猫半蹲在漾漾身边，也对着池塘伸出爪爪想泡脚。
把爪爪伸出去，他才看到伸出去的不是手，而是熊掌。
先前他为了尽快赶回，变回了原形，一时见到漾漾太高兴，竟然忘记了。
他身形一抖，由小熊猫化人，跟漾漾并肩而坐。
原本围在漾漾身边的小鱼见到眼前忽然多了个大家伙，吓得甩着尾巴就跑。
少年身形清瘦，侧过来的脸映着月光，显得格外温柔。
“你呢，今天怕不怕？”
今日他虽然不在，但也能偶尔感知到漾漾的情绪波动。
她有不安，她有恐惧。
但她无法表现出来。
因为她是扶摇宗的掌门，她不能是脆弱的。
至少不能在外人面前露了怯。
漾漾摇头，呆毛乖顺地垂在额间：“不怕的。”
“好吧，你说不怕就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