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光

第5章 秘密基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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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学了三天,终于等来了周五,我是受不了寂寞的,不想在床上躺两天。叫了那几个玩的好的同学出去转转,可是他们都要加班,我给他发了条消息“明天出去转转吗?”

一直等到了十点多“我不去了,对了,咱们周一不上班,周二晚上开始上夜班”

“啊?这么快吗?”我知道我的工作是两班倒的,但没想到夜班来的这么快。

“对,你不要忘了,周二晚上八点”

“好的”

知道要上夜班有点失措,接下来的两天,日子过得混乱又煎熬。白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我却无心感受丝毫温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只受伤后躲进洞穴的小兽,满心焦虑。可越是想睡,思绪就越是纷飞,一会儿想象着夜班的疲惫,一会儿又担忧自己能否胜任。实在躺不住了,就爬起来在狭小的宿舍里踱步,从这头走到那头,每一步都带着满心的烦躁与无奈。

到了饭点,才不情不愿地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食堂。一路上,看着旁人有说有笑,自己却提不起一点兴致,头低低地垂着,眼睛只盯着脚下的路。

周六那天,我刚走进食堂,嘈杂的人声、餐盘的碰撞声便一股脑儿钻进耳朵。我麻木地端着餐盘,眼神无意识地四处搜寻空位,不经意间一抬眼,就看到了他。食堂的角落里,他静静地坐着,宛如一座孤岛。黑色的帽子依旧严严实实地压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仿佛在他周围构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耳机依旧挂在耳朵上,将外界的喧嚣统统隔绝在外。再一瞧,往日里他常穿的拖鞋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纯黑色的老爹鞋,鞋面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显得神秘而又落寞。我站在原地,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招呼一声,可喉咙却像被堵住,最终只是默默地转身,在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心情愈发沉重,仿佛被他周围的孤寂气氛感染。

周一清晨,暖烘烘的阳光费力地穿透窗帘缝隙,洒在凌乱的床铺上。我悠悠转醒,意识回笼之际,脑海中首先闪过的便是这几日假期的无所事事,满心懊悔与可惜交织。正愣神间,手机“叮咚”一声脆响,突兀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

我伸手摸索,抓过手机一瞧,是他发来的消息:“你今晚有没有事?”眼睛瞬间瞪大,满是疑惑,手指飞快打字:“没事,怎么了?”紧接着,那句“明晚要不要出去转转?”映入眼帘,我着实吃了一惊,盯着屏幕愣了好几秒。回想起这几日相处,他总是独来独往,帽檐压得低低的,耳机不离双耳,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妥妥一个内向之人,怎会主动邀约?

可我在宿舍都快憋疯了,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出去透透气,当下也没多想,便爽快应道:“好”。看到他回复“行那明天晚上九点我在楼下等你”,心底竟莫名涌起一丝期待,暗自思忖:他在这儿待了好些年,定知晓不少好玩的去处,这回可要跟着他好好见识一番。

之后,我重又躺回床上,本想补补觉,可脑袋刚沾上枕头,思绪便如脱缰野马。眼皮沉沉,似有千斤重,刚要睡去,却又无端惊醒,如此反复,做了一场又一场混沌的梦,梦里光影斑驳,醒来却一片模糊,啥也记不清。白昼就在这半梦半醒间悄然溜走,而我满心都在盼着夜晚的外出,仿若那是沉闷生活里透进来的一道曙光。

午后的困意如黏稠的丝线,将我层层缠绕,在宿舍的小床上,我迷迷糊糊地捱到了下午五点左右。窗外的光线已然带上了几分昏黄,像是给世界蒙上了一层怀旧的滤镜,刺透窗帘的缝隙,直直地打在我的脸上,扰得我彻底没了睡意。

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呆愣片刻后,机械地伸手抓过床头的衣服,三两下套在身上,趿拉着拖鞋就往门外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食堂找点吃的。其实肚子并没有发出强烈的“抗议”,只是嘴巴和心都空落落的,急需一些食物来填补。

一进食堂,喧闹声便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下班的人群乌央乌央地涌动着,好似一群归巢的倦鸟,叽叽喳喳,热闹非凡。各个打饭窗口前都排起了蜿蜒的长龙,打饭师傅们的吆喝声、餐盘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独特的“食堂交响曲”。我皱了皱眉头,眼神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少的窗口,图个快捷,省得排队。

走到窗口前,餐盘里那白胖胖的馒头一下子映入我的眼帘,我心头一暖,作为漂泊在外的北方人,这熟悉的面食总能在不经意间慰藉我的心。我端着餐盘,在熙熙攘攘的食堂里小心翼翼地穿梭,试图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好不容易觅得一张无人的餐桌,刚要坐下,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朝他平日里经常蜷缩的那个角落瞟了一眼。

果不其然,他静静地坐在那儿,还是宛如一座遗世独立的孤岛。脑袋低垂,脸几乎要贴到餐盘上,热气腾腾的米饭冒出的氤氲雾气模糊了他的眼镜,左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缓慢而又机械地滑动着,仿佛那一方小小的屏幕里藏着他全部的世界。耳机严严实实地塞在耳朵里,外套的帽子也压得低低的,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围之中,与周围的喧嚣彻底隔绝开来。

我抿了抿嘴唇,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鼓起勇气上前跟他搭话。默默地转过身,换了个方向坐下,背对着他,仿佛这样就能将心底那一抹复杂的情绪也一并隔绝。馒头入口,软糯香甜,可不知怎的,心里却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涩。

等我匆匆吃完,下意识地回头张望,却发现他的座位早已空无一人。

我收拾好餐盘,走向回收窗,餐盘“哐当”一声滑入,在嘈杂中却也清晰可闻。回宿舍的路上,路过宿舍楼底下的抽烟区,烟雾缭绕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还是那副标志性的打扮,帽子、耳机一样不落,只是此刻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摆弄手机,而是静静地凝视着对岸的菜园。菜园里,青菜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跳着一曲无声的舞蹈,他的眼神却空洞又深邃,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微风轻轻拂过,撩动他的衣角,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像。

我顿了顿脚步,张了张嘴,想要招呼一声,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最终还是咽下了话语。轻手轻脚地绕过他,径直回了宿舍,脚步略显沉重,心里装满了疑惑、好奇,还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眼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沉,余晖给屋内的物件都镶上了一层金边,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心里头惦记着晚上要出门,可不能邋里邋遢的。赶忙把衣柜门“哗啦”一声拉开,在里面翻箱倒柜,挑出那件最满意的衬衫和牛仔裤,往床上一扔。

接着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冲进浴室。打开热水喷头,“嘶嘶”的热水瞬间喷涌而出,整个浴室瞬间热气腾腾。我站在喷头下,任由热水“哗哗”地浇在身上,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顺手拿起洗发水,在头顶一阵揉搓,泡沫堆得像小山似的,顺着脸颊流淌。洗完头,又仔仔细细地把身体冲洗干净,用毛巾擦干水珠后,套上干净衣服,还特意站在镜子前,左瞅瞅右看看,把头发捋得整整齐齐。

随后,我拎着那双沾满灰尘的运动鞋走到水池边,把刷子、肥皂一一备好。先把鞋子浸湿,再往鞋面上均匀地涂抹肥皂,接着便拿着刷子,沿着鞋底、鞋面、鞋帮,一下一下用力地刷起来,“刷刷”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溅起的水花弄湿了我的裤脚也毫不在意。不一会儿,原本脏兮兮的鞋子焕然一新。

等一切收拾妥当,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七点。我环顾四周,确认没有落下什么,这才长舒一口气,一下子瘫倒在床上,顺手拿起手机,打开了之前追得热火朝天的电视剧,打算悠闲地打发这剩下的时光。

屋里灯光昏黄,手机屏幕的亮光映在脸上,剧情渐入佳境,可我的眼皮却越来越沉。昨天一整晚没合眼,白天补觉又跟碎片化的拼图似的,断断续续,根本不解乏。不知不觉间,我的脑袋一歪,眼睛慢慢闭上,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突然,一阵尖锐的手机提示音猛地在耳边炸开,我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地抬手看表,八点四十五了,脑袋“嗡”的一声,我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手抓过衣服往身上套,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另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手指颤抖地打开对话框,飞快地输入“你在哪呢”

“我还在宿舍,你收拾好了吗?”

“嗯嗯”

“来我们宿舍吧,我在405”

“好”

走廊里灯光昏黄,我加快脚步,不多时就站在了他宿舍门口,抬手刚要敲门,又顿了顿,似乎怕惊扰了屋内的宁静,最终只是轻轻叩了叩门板,那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

屋里瞬间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是育泽吧,请进。”声音透过门板,清晰又带着几分亲切,我这才轻轻推开门,目光顺势探入屋内,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既有些拘谨,又满是好奇,想瞧瞧他平日里的生活的天地究竟是啥模样。

我轻轻推开那扇略显斑驳的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轻响。

门缓缓敞开,屋内的光线并不明亮,昏黄的灯光洒在各个角落,像是给一切蒙上了一层怀旧的薄纱。我的目光急切地扫向屋内,瞬间,一个格外显眼的画面映入眼帘:只见一个透明的矿泉水瓶赫然摆在桌上,它从正中间被剪开,边缘并不整齐,带着手工裁剪的粗糙感,仿若在诉说着主人因陋就简的日常。一支牙刷直直地插在里面,刷毛有些向外散开,根部还残留着未干的水渍,显然刚被使用过不久。而紧挨着矿泉水瓶的,是一条瘪瘪的牙膏,牙膏管身布满褶皱,像是被一双大手反复挤压过无数次,试图榨干里面的每一点膏体,管口处挤出一小截已经干结的牙膏,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白色。

仅仅这一眼,我心底便笃定无疑,这定是他的物品。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一切从简的模样,此刻眼前的景象更是将他的质朴与节俭具象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有对他生活不易的感慨,更有源自这份意外发现的微微动容。

我抬头看他,他坐在床上,正才穿鞋,他的床单很朴素,好听点是朴素,其实就是很土,我觉得小时候在姥姥家里见过,上面是一对情侣,还推着一辆自行车,背景是红色,旁边还有气球,但好像很久没洗过了,看着应该也很潮,倒是铺的很平整,被子是那种灰色的,一样很潮,仔细看里面还有一条被子,但是只能看到漏出来那一点角。旁边的桌子上只有一包烟和两个火机,一个是防风的,另一个是打火石的,防风的火机上面的广告已经被磨的看不出来它的信息了。当然,烟还是十几块钱的,桌子旁边还有一个垃圾桶,里面有一些面包的包装袋,是那种十几块钱一大包的,我买过一次,甜的发齁,吃了一个就都扔了。墙上挂着一只青蛙,腿脚很长,之前谈恋爱前女朋友也送我了一只,但现在不知道被丢哪里去了。上面的柜子有一个鞋盒,走进了看里面是袜子,我也买过,那种很便宜,几十块钱五六十双,但是不禁穿,当一次性的还可以,看里面应该是穿了很多次了,都起球了。与之鲜明对比的是他室友的床铺,每个人都有电脑,机箱硕大,柜子上摆满了各种手办,每个人的床铺都像新的一样,与他格格不入。

“你先坐,我洗个头”他指了指他的床铺,他把被子拉到一旁,里面的被子漏出来了,看着也很廉价。

我也不好拒绝,顺势坐下,打开手机继续调到没看完的电视剧,大概三分钟,我听到水龙头停下才抬起头,他走到卫生间,拿出来一条毛巾,这条毛巾颜色已经发暗,曾经鲜明的色彩早已褪去,还带着些洗不掉的污渍,边边角角也有了磨损,线头都冒了出来。擦完以后走到一个室友的床旁边,从室友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吹风机,将吹风机的插头熟练地插进插座。他把吹风机举到齐肩高,左手轻轻拨开头发,右手按下吹风机的开关,“呼呼”的风声立刻响起。他从发根开始吹起,吹风机的热风在发丝间穿梭,头发被吹得微微飘动。他不时地用手指梳理头发,确保每一处都能被吹干,吹风机的热风吹在脸上,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又等了大约五分钟,吹风机的声音也停了。他把吹风机拔下来,放回室友的柜子里,然后又走到自己的柜子旁,打开后拿出一件外套,这个相比之前穿过的显得很新,应该是刚买不久的,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鞋子,同以往不一样,这双是正经年轻了不少,白色,刷的很干净,应该也没穿过几次,他站着解开鞋带,然后把脚蹬进去,再弯下腰系上。

收拾干净利落,佝偻的腰也直了起来,之前的邋遢形象荡然无存。

他弄好以后“走吧”

我连忙起身,跟在他后面,走到了楼道尽头的电梯口,但是电梯一辆在八楼,另一辆在一楼,他从我摆了摆手“走楼梯吧”他说着,但是右手已经搭在旁边楼梯的门把手上面了。

我跟着他下了楼,路过抽烟区,他问我“要不要先抽一根?”

我点点头表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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