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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奇看着面沉如水的秋衵胜,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蔓延,可还是强装镇定,扯着嗓子喊道:“驸马这是做甚,我是公主的客人!公主要是知道你对我这样,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他一边叫嚷,一边观察秋衵胜的表情,见对方没有任何一丝像是在恶作剧的样子,彻底慌了神。
“你从哪里来?”秋衵胜对吴奇的叫嚷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抛出问题。
“与你何干?”吴奇虽已胆战心惊,但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还在嘴硬,梗着脖子回应,试图维持仅存的一丝尊严。
秋衵胜不再多言,她眼神一凛,伸手拿起一旁的鞭子,轻轻一晃,那根带有尖锐倒刺的鞭子便如灵蛇一般,瞬间绕上了吴奇的脖子。
鞭子触及皮肤的那一刻,吴奇只觉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之前的强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立马慌张说道:“小人就是京城人士,只是早两年前摔坏了脑子,这才都不记得了。”
秋衵胜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没有丝毫犹豫,手臂一挥,“啪”的一声脆响,一鞭子狠狠抽在吴奇身上。
吴奇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烈火灼烧,皮开肉绽,忍不住惨叫连连。
“聒噪。”秋衵胜眉头微皱,眼中满是厌恶,话音未落,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这一鞭比上一鞭更狠,吴奇的衣服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在昏暗的地牢中格外刺眼。
吴奇疼得浑身颤抖,他紧咬着牙,试图忍下这钻心的痛呼,可那疼痛实在难以忍受,没坚持多久,又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秋衵胜看着吴奇狼狈的样子,没有丝毫怜悯,再次扬起鞭子,又是一鞭,冷冷说道:“安静,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这就受不住了?”
吴奇感觉自己快要痛死过去,在此之前,他受过最严重的伤不过是打篮球时扭伤了脚,哪曾经历过这般酷刑。
此刻,他涕泪纵横,鼻涕和眼泪混着脸上的灰尘,原本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已经脏成一片,模样十分狼狈、恶心。他再也承受不住,哭叫道:“我说我说。”
“我不是这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这里。我就是想挣点钱,过上好日子。”吴奇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
“就这样?”秋衵胜追问道,眼中满是怀疑。
“就是这样,我绝对没有一句假话!”吴奇拼命点头,生怕秋衵胜不信,又要动手。
“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女人的?”秋衵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吴奇,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这……书上!是书上知道的。”吴奇犹豫了一下,赶忙回答。
“什么书?”
“历史书。”
秋衵胜眼睛一眯,脑海中思绪飞转,片刻后,冷冷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来自未来,而我一定会暴露性别,自然就会被记录下来,而你只是个历史的阅读者?”
“对对对,”吴奇忙不迭道,头点得像捣蒜一般,“驸马英明。”此刻的他,只盼着这场折磨能快点结束,只要能保命,让他说什么都行。
“你告诉过别人吗?”
秋衵胜的声音冷冷的,在这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回荡,让吴奇本就颤抖的身躯愈发抖如筛糠。
“这个没有!小的发誓,若有半句谎言,就千刀万剐不得好死。”吴奇忙不迭地否认道,脸上的惊恐已然到达顶点。
“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奢想别的了。我以后本本分分,绝不再生任何不该有的念头。”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地牢中显得格外凄惨。
“你没有告诉公主?”
吴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这让他愈发觉得自己命悬一线。“小的只告诉了公主,其他人都没有说过。”
他哆哆嗦嗦地回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认字吗?”秋衵胜的问题转换得猝不及防。
“认得认得。”吴奇连忙回应,心里却满是疑惑,不知道秋衵胜此举是何用意,但此刻只要能讨好对方,他什么都愿意承认。
“签了这个,今天就放过你。”秋衵胜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张卖身契,在吴奇面前晃了晃。
吴奇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抗拒。他当然知道卖身契是个什么东西,自己现在虽然只是个普通百姓,就算是生活困苦,食不果腹,但好歹还有身为平民的基本权利,不能被随意打杀。
可一旦签了这张卖身契,他就会沦为彻头彻尾的奴隶!
从此以后,将再无半分自由可言,生死都掌控在主人的一念之间,公主要他今天死,他就绝对活不到明天。
想到这里,吴奇的双手下意识地往后缩,嘴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想签?”秋衵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地牢中竟无端生出几分明艳。
吴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刚一动作,便猛地反应过来,想要收回这个点头的动作,可已经来不及了。
秋衵胜的脸骤然冷了下来,“那就再来一鞭子。”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一道催命符,让吴奇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签!”吴奇几乎是带着哭腔嘶吼出来,声音里满是悲愤欲绝。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再来一鞭子,以他现在这虚弱的身体,怕是真的没有活头了。
秋衵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动作极为干脆利落地伸手摸了把吴奇胸口的血,那温热粘稠的血液沾在她手上,她像是毫无所觉,直接蹭到吴奇大拇指上,随后把卖身契递上去,强硬地摁着吴奇的大拇指,在契约上摁了两个鲜红的手印。
吴奇只觉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噗”地吐了口血,血水溅落在地上,与地牢里的污垢混在一起。
他在心中暗暗咒骂,不愧是夫妻,这变脸的速度和狠辣的手段一模一样!
“待会有人来救你,死不了。”秋衵胜看着吴奇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淡淡地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吴奇瘫倒在地上,满心都是对未来未知命运的恐惧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