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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凌在王府里用了晚膳,同各位好友盘桓多时,又领了刘夫人及小蝶,送到了山门口,想想还不放心,又差了华姑姑领人将原安放在那“携鸳”正宫里的陈设,挑了要紧的一样样搬了上来——华映心姑姑在宫里近三十年,也没见过这种事!虽然不解,也猜不透,只好照办。但华姑姑还是轻轻交待宋师太:“这个姑娘,一定不一般的,千万看待好了,要不,咱们都过不好!”
这日晚间的雨还是非常大,天地蒙昧,景致浑沌不清,阿凌暂抛了自己的情怨,在屋里点起了三十二盏灯烛——惜花修成人形,今年正到32年,阿凌打开了清月给的琴谱,向着宝瓶的来处——皇宫东边李荫府邸的方向叩拜了一番,沐浴净手,焚起一炉好香,这才对着琴谱弹起这首悽美哀婉的曲子,然而只弹了一句,阿凌就意识到了,这首曲子,正是惜花千福合奏过的,往昔,他和小鸳也合奏过,惜花郎往昔吹的那一首箫曲,也正是这一阙!原来这首与所有人都各有缘份的琴曲,居然就是《九龙巡天引》————
这一切是一个遥远难及的故事。身为凡人的阿凌,无法忆起,幽鬼无形的叶惜花也无法得知,它发生在壮美而幽静、玄妙而无情的天界,开始于佛界那一场“龙华会”。
这日,天界囚牛龙君的好友紫宸星君,寻遍整个天界也找不着囚牛,却在凡间找到了他的化身——他化身为一位普通的樵夫,在凡间交了一位姓俞的好友——这个朋友俞先生也是一位高士,更重要的是,他是凡间第一古琴圣手。囚牛龙君化身樵子,结交了俞先生,并泄露仙曲,两人结为挚友知音。然而,最后一次欢会结束的时候,紫宸下界将他寻回,要他去参加佛祖讲经“龙华会”!他无奈脱离凡间,回天而去,法会上,他一点儿也提不起精神,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自己手中的宝物:乾坤镜!然而,他亲眼见到了挚友碎琴绝弦、抑郁而终——龙君滴泪,佛祖惊动——囚牛因私自泄露仙乐曲谱,被天帝责罚,关入悬空山中囚龙池。龙君进入囚龙池的第一天,就把囚龙池改为了游龙池。天帝犯了个极大的错误:他派了紫宸星君管束囚牛!在这样的管束下,那首泄露的仙曲,得以广泛地流传在凡间——囚牛入梦,将谱子教给了天下许多爱音乐的人!
然而,这样的囚牛龙仍然是不开心的!他需要音乐、需要知音!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这日,游龙池畔,来了三清之一,灵宝道君!灵宝道君往日和囚牛过从甚密,此来是向囚牛告知一件大事,天界龙族又将迎来一次下界为帝的机会,只要囚牛一答应,就能立刻离开悬空山,飞出游龙池,重获自由了。灵宝道:“这次下界机会是我帮你向天帝苦心求到的,难得佛祖也给了我面子!你明天只要弹完观音得道曲,立马可以下界了!老弟啊,你终于要自由了!这次下界,你的化身也是一位才子帝王,乃陈文帝之子叔宝,他虽文武不精,但音律诗词,甚有造诣。老弟,也不负你啊。你就去吧!”“好,多谢老友,我终于可以自由了!”
然而,天机难测呀!就在那观音圣诞前夜,囚牛和紫宸偷跑出悬空山,却见到灵宝道君的徒儿青蟒小仙,在莲花池吃掉了白荷仙子池中的一条金鲤鱼!
第二日给观音拜寿的金鲤自然少了一条,负责点化鲤仙的白荷也将被幽禁在莲花池中。此时,囚牛观看了佛祖递上的生死薄,陈叔宝种种的不肖之行惹恼了神君,囚牛改变了心意,“我是要自由,但我不要做皇帝。我不当这个纨绔子!”《得道曲》他已烂熟于心,此刻他漫不经心地看向观音圣诞的会场,忽然看见了被押走去幽禁的白荷——只一瞬见了她一个回眸,龙君就了解了一切。白荷与灵宝,一个素昧平生,一个互为好友,但,只那一瞬,龙君改了心意!三刻仙乐,奏了三天。天帝动问,他就说出实情。灵宝的徒儿青蟒散去道行,被贬下界历劫,绿萼白荷,天帝金口已开,禁令已下,不便更改,囚牛,离了悬空山,锁入莲花池,浸入涤心水,洗去思凡心!
后来囚牛咬断玉锁,正在劝说白荷下界,灵宝道君却又来访!“你卖了我的徒儿,想要下界独寻自在,没有那么容易!老弟,别让我难做!再下一回界吧,你俩可以一起去,我也可以向天帝交差!你不下去也行,用这个宝瓶——聚魂瓶,盛你五滴龙血,明日,七夕之夜,当鹊桥初成,牛女未来之际,你立于鹊桥头,将龙血撒下,托生中华,就成了!你帮我一回吧…不然,我这个三清之一,道家上神,也要被贬了!”
“那我去吧…你说定可以带她一起去?”
“这个…可以…可以吧。”
“行。不过青蟒作恶,我告了他,不后悔。他是谁的徒儿都一样,与白荷仙不相干的!”
“唉!我修了这些年,会和你这小龙计较?”
但是,灵宝说的也是个谎言,但他自己却也不知道。天帝和灵宝交待,让他与囚牛约定,可携并蒂花下凡,灵宝道君认为并蒂花即为莲花,也就是白荷仙。可是,灵宝道君虽是道家第三位尊神,他的法力却还是不如天帝!原来,天帝欲与佛祖结盟换去凡间江山,所以答应派道家花仙随佛界天女下凡,去聆听在家菩萨维摩诘居士在净名室讲法。随行花仙无数,其中首先选中犯天规被斥的绿萼白荷!那随分身君主下凡的并蒂花,自然不是白荷仙子!故而灵宝向囚牛说的,又是一个谎言!
其实,就连那灵宝道君二次游说囚牛,也是天帝派的!以血代身之法,虽是灵宝想的,却也难逃天帝的算计!然而随后种种,天帝不知算到没有?后来便有那龙血倾倒,血染婵娟,挟怨带恨,衔花下界,花除仙藉,移入冥间,情痴一怒,以曲问天!聚魂宝瓶,掷入幽冥,改聚为拘,易主鬼仙,无常得宝,道君被贬,通天教主,立下誓愿,不断情丝,永不回天!
白莲栽入忘川血池,囚牛不改情心,剥去龙鳞,打入忘川!钢索十二,永受煎熬,八百年后,挣断十一索,修成护心鳞,但又拔鳞救仙鬼。
忘川河中,龙血尽染,幽魂渡过,红莲似火。囚牛问那幽魂道:“为寻前缘,你落到血染黄泉,有口难言,事到如今,你可有悔?”
铜管穿喉的哑人,只有一个注目,像极了当年俞先生看向小樵子的样子,也像极了观音诞时,白荷看囚牛的样子,亲友、爱侣,聚于身侧,死也心甘!
此龙鳞上的法力,即来自仙曲《九龙巡天引》,此曲原本极为霸气,曲意为不服天地鬼神,秉持浩然罡气,然,仙鬼惜花,又将自身情恨注入仙曲,缠/棉哀婉,盖住原曲,怨气难抑、霸气渐隐,过了许多年月,才成了这一曲,能通天地、制鬼神、织情丝、助善人的首段《巡天引》!
阿凌是呕心沥血倾注了所有执念痴心弹奏了这一曲,眼见得他供在眼前供桌上的破瓶子,随着琴声,缓缓放出紫蓝色幽光,刹那间,十分神奇的,那瓶子如幻影般腾了起来,阿凌急急忙忙追出了清思殿,见雨夜里,那宝瓶的影子极亮,如磷火般晃晃悠悠的,但依旧不灭,阿凌泪眼婆娑地透过雨帘望过去,还能见那光焰十分倔强的亮在雨中——殿外有徐老、张老还有文哥儿,他们都心疼着阿凌,所以为他守在外头照应着。可他们见到的,却只有雨!他们以为阿凌是疯魔了,要不就是病糊涂了,可他们不知道,只有牵着心的人,才能见到神物通神的瞬间呐!阿凌是单衣薄裳不管不顾冲到雨里,却见那宝瓶的幻影往西边去了,兆凌放了命似的拼命去追,直追得离了清思殿,离了携鸳宫、月宸宫,他脚下一软,等不及文哥去扶他,他已跌在这雨夜的宫道上,弄得满身满脸满手都是泥污血痕,那影子却已彻底不见了!
“为什么…我难道弹错了…难道还不诚心?难道…我得罪了上天…我做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那瓶子…不见了…它怎么就不见了呢?那惜花哥呢?惜花哥…姐夫!你在哪儿…瓶子…怎么就不见了呢……”跌跪于地的阿凌,双手掬起地上的雨水,看着那啪啦啦才浇下来的雨水,又自他湿漉漉的指缝中流走。手里明明什么也没有,然而他的掌心却还是湿的,脸上也不知是泪是雨:“宝瓶不见了…那你呢…你到哪里去了…是我不好!我这薄命的人不配有你这样的人疼我呀!惜花哥…我追不上你了…这世里,我再也遇不见你了……你护了我这么多回,可我怎么那么没用,我穷尽办法…也没法子护你…护你一回啊!”
叶文和张老、徐老几个人一起将兆凌扶回了清思殿,可阿凌想到,按李荫所说,如果明天找不到那拘魂瓶,惜花就会灰飞烟灭!
阿凌颓然坐在冷砖地上,那神情空茫到近乎麻木,眼神中透出的意思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又好像极度痴迷,呆木木地好似连自己叫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自顾自地喃喃自语道:“不…不!瓶子不见了…我…我不能干等在这儿!我要往哪儿去…我找谁才能救惜花的命?西边儿…可李荫府在皇宫东边…那西边儿是什么地方?西边儿是什么地方啊!”
“凌哥儿…你醒醒…外头这么大的雨,我们只见你穿着单衣在雨里乱跑…别的什么也没有看见!阿凌!你肯定是太想驸马爷了,一定是哪个骗子做了局骗你,要不就是你中毒所致的幻觉!”文哥把住了兆凌的肩,看见他那张苍白的脸瘦得脱了相,脸上全是雨水,两道剑眉紧紧锁着,晶亮亮的眸子盛着两汪水,他虽努力隐忍,可珠泪还是自他的深眸中不断地抛落下来,他那嘴角还有些新涌出的血痕。阿文心里不忍,抬袖替他擦了,像是在擦一件心爱的稀世珍宝:“凌哥儿!只怕你是给人骗了,人家是要诛你的心啊!阿凌,你好好的…别再胡思乱想!你派的程将军还没有回信,你怎么不等他的信儿,非弄这些神叨叨的东西做什么?你不是说,什么鬼神仙道,你一概不信嘛!”
“我可以不信那些…可是…我要惜花哥回来啊!我可以什么都放下…可过往那么多情份…我到死也放不下!我不呆在这儿!我要找清月问问…我要……”可怜的阿凌自地上倏然站起,按了心口向着门口挪了几步,又重重地摔倒在地,剧毒攻心,他昏迷了!
阿凌迷糊间听见有人柔声唤他,他努力抬起眼皮,见唤他“兆兄”的人居然是辛维田——辛维田就是秉德医僧。当初阿凌夜访松云寺,把昏迷病废的和尚秉德从维摩宫的夹壁后面背下山去——这个文弱书生,病弱无依、自身难保,可还是走了200多级台阶,把秉德大师背下了松云后山,最终救回了龙都:显达为他医好了褥疮之症,而另一位阿凌的好友薛春冰,医活了秉德的命!后来不久,欧阳方完了以后,恢复了神志,躺在病床上休养的秉德,终于知道了他的大恩人姓兆!秉德就这样终于做回了辛维田,他很快痊愈下了床,居然还成了御医!今年,他才二十八岁,比阿凌小两岁呢,他叫他兆兄,有时候顺他心意叫他阿凌,可他还是喜欢叫他兆兄——他想,这样才恭敬呢,这样才最好!今日上午听说阿凌不好,维田像天塌了似的哭了一场,下午在眷花府见了,维田是真不放心!他写了一份长长上书,意思是晚上请求“随时听用”,还表示:“不蒙恩允,终身不欢。”上书他特意交给了太医院判显大夫,但是兆凌一定没有看见!显大夫见了这个上书不知是个什么想法,但维田今晚就行动了!
维田见阿凌醒了,不觉来了些精神!他那眼里含了泪光,脸上却含了笑意,端过一碗冒热气的汤药,人也凑近了他身边道:“兆兄!喝吧…我给你配的,很灵验的!我有把握!这是止血收敛之药,对你的症!我可是医药世家!兆兄!你不信我,你信我曾祖爷,他治好中华皇帝,是腾龙神医李贤宝的恩师!兆兄,喝吧,我亲手给你煎的药!”
阿凌无限疼惜地瞧了维田,“贤弟…你那身体单薄,也不比我好多少!你熬不得夜!我喝干了这药,你下不为例!”
辛维田原来肿乎乎的脸此刻完全不一样了,他其实挺瘦的,五官有纤秀之美,眼睛极秀,他那眼波中好像漾着月下清泉,极清且灵,独具神采!他的眉毛很细,鼻骨也很细,肤色也天生白晰,见了他现在这样,很难想到,二月时他还是那般可怖的样子。此刻,辛维田医师眼里泛着泪光,嘴角却勾起可爱的弧度,向着兆凌笑了一笑,那笑容说不尽的和善温柔,宛如月华照人:“不成!不成。兆兄,你背我两百步,我照顾你二百天!阿凌…你相信我!我用我曾祖的名义给你担保!忍过两百天,你就会好的,什么都好起来,一点儿后患也没有!”
“谢谢你,维田!我到松云寺一趟真值得,认识你们这些好朋友!你比那药师佛灵多了!我领你的情,每日定好好治着…二百天…你是大伤过的人!每天这样怎么行?维田,你快回吧…我缓上一缓,就能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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